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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电动牙刷咬了半天牙,最终扔进了洗漱袋,一小儿就被打服了的孩子伤不起啊!今时,奉命去给哥哥就伴儿的路上,杨川接到了新的指示,他哥说不用去湖边了,回他们住的小院子歇着吧。杨川说:“我不累,我想再逛一会儿。”杨澈说:“你累,赶紧回来。”杨川说:“冷哥,咱们回去吧,我哥说我累了。”冷哥:……杨川先把冷哥送回了高天宇和季灵霄下榻的小院子,出来时正好遇见刚从湖边跑回来的杨澈。兄弟俩一道回了住处,跑了一身汗的杨澈进门鞋子一蹬,袜子一扒,趿着拖鞋进了浴室。来,我们一起学堂哥叫,一起——“川儿,帮哥拿条浴巾。”“川儿,给哥拿身干净衣服。”“川儿,你忘拿内裤了。”“川儿,是不是傻狗在敲门?别放他进来!”已经把门打开的杨川:“……”趁机挤进来的高天宇:“晚了。”被堵在浴室里的杨澈:“杨川,谁叫你放他进来的?!想看你哥被打死吗?快把他轰出去!”抵着高天宇的胸口往外推的杨川闻言一怔,而后压低声音道:“等一下宇哥,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高天宇不耐地:“说。”杨川小小声地:“如果有一个梦想成真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高天宇俯视着长期遭奴役的小马驹,配合的放低了音量,低沉的嗓音很具鼓惑力:“抓住它,千万不要错过。”杨川既心动又纠结的再发问:“如果梦想成真的代价是被打死呢?”“人终有一死,如愿之后受死总好过含恨而终。”一身湿泞面色阴郁的高天宇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狞笑的模样尤其阴森可怖,“你觉得呢?”杨川:“……!”季灵霄匆匆赶来时,小马驹像颗蘑菇似的蹲在爬满藤蔷薇的栅栏下,口中念念有词:“我终有一死,或被我哥打死,或被宇哥打死,早死晚死都得死……”蓦一抬眼,看到了匆匆而至的季灵霄,立即如见救命稻草一般扑上去抱大腿,“季老师,你救救我吧,我还是个孩子,我还没交女朋友呢,我不想英年早逝,我还没活够呢!”“你先放开我,有话慢慢说。”季灵霄仍不习惯与高天宇之外的活人肢体接触,当下手忙脚乱的撤身驱赶,“松手,你这孩子怎么回事……”院子里追着杨澈打的高天宇瞬间化身护卫犬,一个纵身蹿了出来,拎住杨川的小脖子往后一甩,随即揽住险些被带倒的季灵霄,抱在怀里拍抚安慰:“不怕不怕,我这就帮你打死他,死了就不可怕了。”被扔出去一屁股跌在地上的杨川:“……?!”什么叫死了就不可怕了?这算哪门子安慰方式?!季灵霄忙说:“不关他的事,是我小题大做,不怪他,我们回去吧。”被担心他迁怒杨川的季灵霄拉走时,高天宇回过头看了杨川一眼。这个带有告诫意味的眼神儿反而比他扬言打死杨川更具威慑力,杨川只觉一股凉气从尾巴骨蹿上了后背,颈子后面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狼顾之相吧?!这才是宇哥的真实属性吧?!!后知后觉的小马驹一边抚理颈后受惊炸起的小马鬃,一边把他堂哥贴在他宇哥身上的错误标签往下撕。什么头脑简单、没心没肺、傻狗一只,通通都是骗小孩儿的。宇哥是伪装成大狗狗的大灰狼,护短护食超小气,他把季老师当私有物,别人碰一下他就要凶相毕露吃小孩儿。啪地一声,肩膀被扣住了,满脑子都是大灰狼如何凶残的小马驹立即联想到了狼搭肩,才抚平的小马鬃刷地二次起立,同时间想起了某位说书先生的告诫:狼搭肩,莫回头。“杨小川儿。”阴森森的召唤。先生还说:鬼唤名,莫应声。“杨小川儿!”森冷更甚的低呵。先生还说,说个爪子说,听说书的胡咧咧啥?跑吧!小马驹一跃而起,未察蹄下绊马绳(豺哥适时伸出的脚),咕咚一声栽倒在地,跟着被薅着后脖领子拖进了院子。“哥,我错了,你饶我一回吧。”“凭什么?你是嫦娥吗?美不死你!”“我是你弟弟,我是你亲堂弟啊!”“那又怎么样?曹丕和曹植更亲,曹植还不是被逼到七步成诗。”“诗没有白做,曹丕没杀曹植,曹植是病死的,抑郁而终。”“成,哥争取让你也抑郁而终。”“不要啊!救命啊——!妈妈,我不要草原了,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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