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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说很大,就是很大,绝对没有内涵谁的意思。是你的婚礼的所有细节都是陆一寒亲自把控敲定,从地点到现场布置以及宾客邀请等等,重视程度令陆予晗夫妇都为之咋舌,毕竟当初他们在德国结婚的时候一切从简,只举办了一个小型的亲友婚礼和派对。作为陆氏的总裁,本来就已经是日理万机,陆予晗对于自己弟弟在高密度的行程会议中,竟然还能抽出时间来安排婚礼,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你一天到底睡几个小时?”开过会后陆予晗没有急着离开会议室,等其他管理层的人都走了以后,才走到还在看平板的陆一寒身边,“我看你忙得根本连上洗手间的时间都没有。”“四五个小时左右。有时候会更少一些。”陆一寒放下平板靠到椅背上,见会议室里只剩下他和陆予晗,才终于露出一点疲惫的神态。“你悠着点,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这般不要命的熬。”陆予晗也是这段时间才真正领教到,自己弟弟是个多不要命的工作狂。“没事,我自己心里有数。”陆一寒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打算,赶在这个月底把婚礼办了。”“月底吗?会不会有点太赶?”陆予晗问道,他心里琢磨着,突然反应过来,“是想赶在父亲的案子开庭前吗?”陆一寒没有否认,只道:“快半年了,让满满一直这样等我,也不好。”婚讯发出好几个月,也确实不能再拖,纪满平常还要去学校,人多口杂八卦流传度也高,本来他们这桩婚姻在许多人眼里就是毫无感情的商业联姻,要是再不举行婚礼,免不了被人议论。“确实。”陆予晗也明白陆一寒的担忧,学校那种环境,说单纯也单纯,可若是说起是非那是真不比职场社会少,“不少媒体也一直盯着,陆氏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现在举行婚礼,之后再压一压父亲庭审的新闻,也不至于对陆氏的股价造成太大影响。”瞥一眼陆予晗,陆一寒勾唇道:“哥对公司的事上手挺快,现在也会站在公司的角度思考问题了。”原本只是一句简单的调侃,但陆予晗却不知为何有点多想:“我也只是分析一下,不是想要利用你和阿纪的婚礼,我知道你很重视。”陆一寒目光定在陆予晗脸上一顿,双手在身前交握,说道:“哥以前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现在是要跟我生分了?”“没有。”陆予晗否认地摇摇头,半靠坐在会议桌上,双腿伸长交叠,双臂在胸前交叉,犹豫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近来想事情顾虑总是特别多,对谁都放心不下,不管和谁说话,总要揣测对方心里的想法。”陆一寒垂眸看自己的双手,神色浅淡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这只是开始,以后,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少,可以说话可以信任的人,也许就只剩下你的枕边人,至少,小娅不会背叛你。”陆予晗闭了闭眼,心中一时五味杂陈,难受地问道:“这几年,你都是这样过的吗?就一直,都在这些勾心斗角中,连一个好觉都没有?”嘴角依旧扯起一个不带感情的弧度,陆一寒说道:“哥,你会习惯的,很多事,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站起身,陆一寒不打算再多言其他,拿起平板离开,走了两步还是回头又对陆予晗说:“你可以永远相信我,在陆氏,在陆家,你是我唯一不会防的人。”我把后背给你,若有朝一日你也被同化成为眼里只有利与权的恶狼,那么你就来取代我吧。只是那时候,也许我无法轻易就把一切双手奉上,因为,若那时候纪满还在我身边,我一定会,为了他坚守住自己头狼的地位。“阿一,等到父亲的案子开庭那天,你会去吗?”陆予晗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知是不敢看陆一寒抑或是其他,他深深吸气,别开脸面向会议室的那堵白墙,说道:“陆枫然他,毕竟是我们父亲。”大步走到会议室紧闭的门前,陆一寒握住把手,淡声回答:“哥,他是你父亲,不是我的。”说完,他转动门把,推门离开了会议室。晚上离开学校后,纪满径直开车去往新房。新房是两周前完成所有过户手续的,最近这一周他安排人把自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搬到了新房,又跑了好几趟家具城,替换了几件新家具,并添置了不少小挂饰。虽说新房应该在婚礼后再入住,但他和陆一寒都领证快半年了,他先偷偷住进来,应该是没关系的吧?陆一寒工作繁忙,陪他看过房,两人一起对最后购入的新房拍板定案后,陆一寒就没再来过,所以现在屋里也只有纪满自己留下的一点点生活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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