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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
关越认真地说:“不过你还是对我不了解,无论你在不在,只要天和愿意找我,而我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就不会看着他遭欺负。从被人上门追债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是失败者,我从来不在嘲笑失败者上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闻天岳笑道:“当然,我不在就更好了。你看?你既得到了我弟弟的依赖,又全盘接手了我的公司,现在什么都有了,业界的名声、我家宝宝的爱与他的才华、未来Epeus的所有利益……”
关越:“谢谢你这么无私,拱手赠予我的一切。”
闻天岳说:“还没有成定局呢,亲爱的,首先,你们还没有结婚。其次,Epeus恐怕赚不到你要的那个数,说不定还是赔本生意,如果业绩不达标,难不成还敢把普罗米修斯拿出去卖了吗?”
天和:“!!!”
闻天岳:“?”
“你知道普罗?”关越皱眉道。
闻天岳示意天和待会儿再问,朝关越怀疑地说:“关越,我觉得你撑不了太久,你太自大了,这会是毁掉你的一个诱因。现在你很风光,什么都有了,但最后收拾残局的人,一样还是我。笑到最后,笑得最好,不信咱们走着瞧?”
天和道:“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关越沉默不语,眉头深锁,紧盯着闻天岳。
闻天岳把酒杯放下,懒懒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伙一定妄想弄一堆钱,去砸死他的对手,这就是败亡的预兆。”
天和现出震惊的表情。
“你什么都知道。”佟凯皱眉道。
闻天岳:“当然知道,人不在你们身边,国内消息却不难打听到,包括关越离职青松,Andy想动手来整你们的事。他能怎么整?无非就是夺走Epeus的技术成果了。实不相瞒,上个礼拜我刚来皇后镇,之前在华盛顿待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打听到这些八卦也不奇怪吧?关越,容我给你一个忠告。”
闻天岳把杯里的残酒喝完,放下杯,笑着说:“永远不要忘了,当你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也就是最容易死在路边的时候。大家都是学金融的,记得咱们念本科的时候,读过的那些巨头的书么?现在有几个还活着?”
关越冷笑一声。
闻天岳幸灾乐祸地说:“几乎全死了,你是不是趁着还没垮,赶紧先出本自传风光一把?妄图操纵市场的人,终有一天会死在市场的碾压下。”
天和:“一个破产跑路的失败者,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立场来给成功者所谓的‘忠告’……关越?!”
关越却沉默起身,离开了房间。
闻天岳脸上依旧挂着那讨打的笑容,说:“被我说中心事了。”
佟凯想了想,答道:“这么说吧,闻天岳,你确实是个人才,我喜欢你。”
闻天岳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忘了这件事吧,难得兄弟团聚,Epeus的老员工们也好久不见了,不如我们来办个party如何?”
余下三人各自走了,把闻天岳扔在房里。
“你看,我说对了。”普罗说:“他不会向你提供帮助,因为你们的利益有很大冲突。”
关越戴着耳机,一身睡衣,站在窗前,侧脸上还贴着创可贴。
普罗:“不过我认为在关于你自高自大这点上,天岳说得很对,接下来才是你所面临的,最大的考验。”
关越回头看了眼房门,天和没有回房,关越便推门出去,下楼,见天和坐在庭院里的一张茶桌旁,抬头看着深夜里纷飞的雨。但闻天岳已率先走过去,提着马爹利与装了冰块的洋酒杯,坐在了天和身边。
普罗:“我想你不介意我听听他们将讨论什么。”
“介意。”关越冷淡地说,转身回房,他沉默地坐在床边上,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小小的信封,上面写着“生日快乐”,是天和的字迹,拆开看了眼。
里面是一张照片——他俩在惠灵顿玩水上飞行器时,彼此追逐,划出水浪瞬间的抓拍。
犹如太空里瓦力与伊娃洒开的心形星光。
庭院走廊里。
“聊聊吧。”闻天岳说,“恭喜你又和关越在一起了,虽然他是个沙文主义者,不过现阶段下,我不得不承认,他是最适合你的,半年不见,你简直脱胎换骨,稳重多了。”
“有什么好聊的?”天和平静地说,“我的整个人生,都是你和关越给我的,在你们俩面前,我有任何选择权么?”
闻天岳笑道:“可千万别这么说,爸爸留下来的东西,也有你的一份。”
天和答道:“我可不觉得一个十岁的小孩,能保护自己不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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