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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人哽咽一下,“哥哥在外面不容易,那么多人在找他,但他不是那样的人,给他点时间,肯定能还上钱……”
“什么意思?”文承忽然开口,“让楼远给他顶着啊?他这么大面子呢?”
屋子里的二人都没想到这位不速之客会插入对话,一时间没回神。
楼远愣了一下,却没有阻止他说下去,只抬手端起水杯,低头喝了两口。
文承看着他的反应,转而对女人继续说:“我差不多听明白了,有人在外面欠了钱,害的现在你们都回不了家,你还来找他弟弟,想让他弟弟帮忙?”
女人看着他,说不出话。
“你不是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吗?”文承耸耸肩,“我以为让我进门了,就默认我可以评价一下。”
女人用力抹了一把脸,似是从刚刚的情绪中脱离,后知后觉有几分难堪。
楼远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我说话难听你不是不知道,别哭了。你大可以少操点心,楼安的本事你是没见着,他能赚到的钱比我见过的米还多。”
这句话他刚才已经说过许多遍,可女人的反应看起来只当他是在说气话。
“你找点事做吧。”楼远说,“男的指不上,还能不活了?”
这句话戳中了女人的痛处,她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来,却又有一股气堵在嗓子眼。
楼远背过身去,俨然是送客的态度:“下次有事我不会再管,你要是一个人没事干,多花点心思在自己的身上,过过你自己的生活,他都奔三了,你养他26年还不够吗?”
女人大概想说“也养了你22年”,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谁也不是傻子,哪有人偏心不自知,无非是装着装着把自己也骗了,到头来还是会心虚。
楼远住了十几年校,从九年义务教育到大学,以前的伙食开销用他爸打来的抚养费,长大了自己经营店铺赚钱,在家里的时间恐怕都没有在食堂的时间长。
文承抱着胳膊,往门旁边让了让。
女人擦干净脸上的泪,又重新整理了头发,这才拉开门离开。
文承注意到她穿的是一身新衣服,肩膀处还有晾晒时不注意用衣架撑出来的痕迹。
哪怕家里一地鸡毛,她也不想以太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孩子面前。
只可惜这身新衣服也洗的有些发白了。
等到女人走远,楼远才坐回椅子上,脱力地闭上眼睛:“多谢你帮我说话。你来有什么事?”
文承走到他面前,好奇地打量着这家店铺:“这是个数码店啊?”
楼远没有答话。
“营业额如何?在大学城干这个,应该还挺赚钱的吧,不过这地段租金肯定贵。”
楼远闭着眼睛踹了脚桌腿,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动:“有屁直放,我烦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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