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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月桂听女儿说过不少事,附和道:“你和老三哪次闯了祸,不是将黑锅甩在我和我那口子身上?之前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这回你们竟是想坏我女儿的名声,你们心肠怎的这般歹毒?”闹分家时,众人心中的天平已经朝着林苏叶一家倾斜,这回林族长还训斥了钱氏。“你和老三平日里骑在大哥头上,就连孩子也有样学样。”虎头哭得更大声了,坚持说是林苏叶将他推下去的。众人都被这哭声吵得脑仁疼。村长大声道:“别哭了!”虎头哽住,看着众人面色不善,一抽一抽的,也不敢再哭。村长放缓了声音,问顾长安,“长安,你且说说,到底是怎样?”他又转身对身后那一群人道:“长安的品性你们是知道的,这孩子从不撒谎。”这时候便有人说:“长安的品性我们是信得过的,永年哥教出来的孩子又怎会骗人?”顾长安垂眸,将眼中思绪掩盖住,他犹豫片刻,道:“是林大丫说的这样。”钱氏被他气得破口大骂,“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是睁眼说瞎话,分明是她推我儿子。”顾长安上前两步对她拱手,“婶子又没亲眼看见,怎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不若先带虎头回去换身衣裳,免得受了风寒。”“可别在这撒泼了,大丫平日里是个顶好的性子,虎头拿石头砸她,她都能下水救人,怎么会推人下水?”也就是前面十几年,原主一家都老老实实的,村里人对他们“老实人”的印象根深蒂固,哪怕他们硬气一些,旁人也不会认为他们会有什么坏心思。这年头,人们是非曲直分得很分明,很多事情便是非黑即白,分家时闹的那么一出,陈氏一家便被打上了“不是好人”的名头,陈家女儿说亲也会受到影响。众人散开,林苏叶才对顾长安道谢,“今日多谢了。”顾长安道:“无妨,只是往后要多加小心。”林苏叶点头应下,又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往后再见,你可别喊我林大丫,那名字土里土气的,可难听了。”以往,条件不允许,大丫平时出去都蓬头垢面的,身上还有味道。也不怪她不爱干净,柴火都是要去砍的,当时家里的活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干的,她三叔只会偷懒,多用一些柴火都会吼人。如今她爸妈要干的活儿不多,也不节省那些柴火,她一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张五官精致的脸。笑起来格外好看。顾长安看着她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问道:“那我应该喊你什么?”“林苏叶。”……下午,可算是把林庚生等回来了。他一听说,闺女受了委屈,一拍桌子,怒道:“这小崽子胆儿真肥,下回要是落到我手上,我可没闺女这么好心。”林苏叶已经报复回去了,不想爸妈为了这事烦心,岔开话题:“爸,你买了些啥回来了?有肥皂么?我这头上用清水洗过,还是觉得不舒坦。”林庚生这时候才把那些东西都一一从桶里面拿出来。也就是一些葱姜蒜和盐,分量都很少,估计吃不了多久,还有一条肥肉,说是准备炸猪油的。这一条肥肉就去了十文钱。等她知道就那么几坨姜,竟然赶上肉价,林苏叶当真是心疼的不行,“这姜咋这么贵?十文钱才半斤?”林庚生道:“可不是?我还以为那人是看我长得老实,想宰我,哪知道,这年头姜就是卖的贵,那人也是急着卖,不然一斤姜能卖到三十文。”好家伙,他们全部身家也买不了两斤姜。还有一个小包裹,是针线和一些布料。林庚生颇有些肉疼,“别看就这么一小包,花了我二十多文,这会儿手上就剩下三文钱了。”林苏叶肉疼得不行,倒是罗月桂,“可以啊,这布料看着不错,就是小了点,可以做香囊,这块可以做个抹额,咦,是丝线,我还当银子会不够你会给我面普通的线。”林庚生道:“这些丝线够用么?贵的很,我就只拿了几个常用色。”颜色确实少了一些,不过可以绣一些简单的图案。罗月桂拍胸脯保证:“放心,也就这两日,我就绣好,你拿去县城卖,总不能让咱一家饿死。”林庚生乐呵呵的说:“不着急,不着急,老婆,这两天你和闺女受罪了,好好歇着,我已经想到了来钱快又稳妥的法子。”林苏叶这会儿只想搞钱,一听便来了兴趣,“是什么?我能帮得上忙么?”-完-进城(上)◎有什么倒霉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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