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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人是不烧也得烧了!
“抓起来!”周氏一声令下,家仆蜂拥而入。
赵跃从外一跃入内,亮出手中长刀,所过之处溅起一片血花。
陆砚安抬手一把将苏慢慢扯过来。
小娘子歪倒在男人怀里,撞得鼻子酸疼,她正欲起身,不想男人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按进了自己怀里。
男人的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很紧,五指分开,压着她的发髻,带着微凉的温度。
苏慢慢的视线被遮蔽,呼吸之间只能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药草香。那濡湿的水痕,浸润男人的衣料,直贴到肌肤上。
苏慢慢能清晰的感受到陆砚安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像跳跃的鼓。
血花飞溅,落在男人苍白纤瘦的手背上,也溅在了那片干净的青色帷幔上,像泼开的朱砂。
这些家仆们虽人高马大,但毕竟不是专业习武之人,哪里比得过赵跃这种天生的打手。
他们被赵跃一刀砍伤后,纷纷躺在地上哀嚎。
周氏作为深闺妇人,哪里见过什么血,登时就被吓得面色惨白,差点站立不住。
赵跃的刀往前一递,朝向周氏方向。
那刀尖的血,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砸在白玉地砖上,形成一滩小血洼。
周氏虽怕,但骨子里还带着荣国公府大夫人的傲气,“你,你敢!我是荣国公府的大夫人!”
赵跃手里的刀连抖都没抖。
他的主人只有一个。
赵跃偏头看向坐在床铺之上的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氏和这一地狼藉血色,漂亮的黑色瞳仁眸子透出金属的冷感。
只等陆砚安吐出一个“杀”字,周氏便能人头落地。
“在闹什么?”外头突然传来一阵男子声音,原来是荣国公恰巧来了。
陆砚安朝赵跃轻轻瞥了一眼,赵跃立刻放下手里的刀,恭恭敬敬地站到床边。
家仆们只是受了一刀,虽不深,但确实疼。
他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捂着伤口站到两旁。
珠帘被打开,荣国公过来,看到这些家仆,再看到站在床边,手里拿着沾血长刀的赵跃,最后看向站在角落,虽努力保持端庄姿态,但神色惨白的周氏。
赵跃是从小跟在陆砚安身边的人,是陆砚安的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孩子,对于陆砚安有绝对的忠心。
因此,荣国公直接就质问周氏道:“这是怎么回事?”
周氏刚想开口,那边陆砚安便温温柔柔地插嘴道:“发生了一点误会,咳咳。”
然后,男人轻描淡写的将老道士的罗盘坏了,将新上任的“大公子的救命神药大奶奶”指作了妖物这件事告诉给了陆詹空。
陆詹空听罢,冷笑一声,“无稽之谈!”然后朝周氏道:“你跟我出来。”
周氏咬唇,心虚的跟着荣国公出了清竹园。
那边,等人走了,赵跃开始收拾屋子,陆砚安一边擦拭自己手背上的血迹,一边询问苏慢慢,“你跟那老道士说了什么?”
苏慢慢看着男人手背上鲜红的血迹,觉得就像是开在白雪之上的红梅,凶残又好看。
“我跟他说,我就是妖,专门吃人心,最喜欢吃小孩的心,尤其是像他这样的老道士家里的小孩。如果他想自己那对刚刚出生的双胞胎活命,就连夜离开京师城,再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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