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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绝望中的一点甜,这比黄连还苦的东西,为什么要叫梨膏糖!
“咳咳,臭小子懂什么?我们十里姐姐呼出来的气,那都是甜的。再胡说送你去看老仵作!”
王景猛地一个激灵,吓得结巴了起来,“看看看什么?仵作!”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仵作他也晓得的,能让仵作瞧的,根本就没有活人,全是死人!
他想着,神色惊恐的看向了十里,所以温柔耐心像阿娘一样的十里姐姐,炖得那锅汤是给他准备的祭品!
王景的思绪翻飞,顾甚微却是轻轻地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脑门上。
“你莫要乱动,等十里给你梳好了头发,我领你去汤太医那里瞧瞧,你这么多年没看了,这保宁丸的药方子指不定该做出一些细微的调整了。”
王景鼻头一酸,声音一下子变得闷闷了起来,“我若是出门去,怕是会带来麻烦。”
顾甚微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我这个人不怕麻烦。”
她说着,脚步一滑就要进屋去,却是被十里给拦住了。只见她麻利地给王景旋了一个发髻,然后用帕子擦了擦手,方才从身后解下一个新的荷包来递给了顾甚微。
十里双目圆睁,脸上带了薄怒,哪里还有平日的温柔小意,分明就是动了气。
“姑娘!这梨膏糖是断然不能少了,日后你莫要塞给甚景吃!”
顾甚微见她恼了,吐了吐舌头,弯下腰去拱了拱手,又接过那锦袋,从中掏了一颗出来塞入了自己嘴中,一股熟悉的苦涩在口中弥散开来。
顾甚微嘿嘿一笑,将那锦袋在手中颠了颠,朝着自己的屋中走去。
十里见状,冲着正在一旁劈柴的车夫张全招了招手,“全叔你去套车,将景哥儿抱上马车,一会儿姑娘要带他瞧郎中去。”
她吩咐完,跟着顾甚微进了屋子,一脸忧心的替她整起了衣袍。
“姑娘你昨夜一宿未睡,要不先打个盹儿。甚景瞧病,也不急于一时。”
她没有问王景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什么要叫顾甚景,姑娘做事自有姑娘的道理。
顾甚微却是没有应她这个话,“你可还记得,当年我阿娘生弟弟的时候,顾家给请的哪家的郎中,可是姓汤的?”
汤家兄弟
十里瞳孔猛地一缩,“姑娘觉得,夫人同小郎君是那一家子畜生给害的?”
她嘴唇颤抖着,但是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是大管家顾楼去请的,就是姓汤,说是汴京城中有名的妇科圣手。还是拿了顾老爷的拜帖,才请人前来出诊的。不过那郎中进屋去把了脉,便让家中准备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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