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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其殊附身的这只鲛人似乎有些问题,天生残疾,度过了很长一段没有鲛珠的时光,以至于后来有了鲛珠,他也总是将鲛珠忘记。有关鲛珠的记忆,刚穿越过来时就灌输到了他的脑内,但受原身习惯影响,一直没想起来。刚才腰线下隐隐发烫,估计也是这鲛珠作祟。可景其殊记忆中,鲛珠就是一个类似妖族内丹的东西,它还会撒欢儿,会在水里游泳,故意躲开他的手指?还能听懂他的话?景其殊换了个姿势躺进浴桶,他刚才下水太急,衣服都没脱完,这会儿只能慢吞吞将浸湿的衣物拔下来,一边脱,一边调戏鲛珠。他的这颗鲛珠很有性格,竟然陪他玩了起来,玩了一会儿,鲛珠忽然从水中飞起,光芒大盛,朝着外面的方向飞去。景其殊大惊,连忙伸手拦住,鲛珠不满,在他掌心左图右撞。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这么叛逆……他穿过来这么多天,鲛珠都不见异常,根据原主的记忆,鲛珠平日应该很安分的,怎么一到这个地方就古怪起来。鲛珠古怪,这村子也古怪,景其殊蹙眉,觉得事情很不简单。他不能叫鲛珠飞出去,这东西对他而言太过重要,鲛珠离体,就算他是首席仙尊,也无法长期维持双腿,他可不想当着人面儿长出鱼尾巴。景其殊只当是这珠子在丹田内闷得久了,想出去玩,在浴桶里陪了它一会儿,就调动身体灵气,将鲛珠收了回去。回收鲛珠时,明显感觉到这小东西不情愿,但在景其殊的强行命令下,它还是不情不愿地回到了景其殊的丹田内。鲛珠归位,景其殊长舒了一口气,他甩了甩尾巴尖上的水,心念一动,鱼尾变成了双腿。从浴桶里出来,景其殊正想穿衣,一低头,人傻了。刚才进桶太急,他的衣服都湿了,只剩下两件外衫没湿。而他的芥子袋在珩容那儿。景其殊:“……”这些社死场合怎么总是往他那好仆从身上撞!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四。景其殊都数不清这是多少回了,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他站在浴桶旁沉默了一会儿,就俯身将地上那两件没淋湿的衣服捡了起来,胡乱披在身上,又捡了两根带子,将腰扎紧后,就大刺刺开门去了。珩容一直守在门口,自然看到刚才屋内光亮大盛,只是他没出声,假装没有看到。听到屋内水声停止,沉默片刻后,又响起脚步声,就知道小鲛人洗漱完毕,准备让他进门收拾了。他仆从当的太尽职尽责,以前都是鲛人缠着他撒娇,现在对他避之不及不说,还真将他当成仆从使唤。珩容日子过得总是很无聊,大概是无聊过头了,竟然觉得这身份对调的日子很有意思,尤其是每次撞到小鲛人要哭不哭时最为有趣。他知道景其殊要出来,就提前在门口等着,可千算万算,没算到景其殊竟然是这样一副打扮——他里衣脱了,只裹了两层薄纱般的外衣,薄如蝉翼的衣服被身体上的水浸湿后,越发什么都遮掩不住,白色的衣服底下透出肉色来。不仅如此,就这两件外衣,景其殊还不好好穿,就腰间用一根带子一揽,上半身领口大敞,露着锁骨和胸腹。下半身……两条又白又长的腿赤条条露在外面,脚是赤的,踩在地上,留下一排湿脚印。珩容:“……”景其殊长相本就艳丽,只是平日表情太冷淡,才拒人千里,此时眼角带着沐浴后的微红,整个人竟透出一股子清魅之气,连微微张开的红唇,都像是在诱人品尝。珩容快速扫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一样,挪开了目光。景其殊却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这装扮有什么问题,在他心里,大家都是男人,他都在珩容面前社死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了,便端着他最后的仙尊架子,道:“本座的衣服湿了,取两件来换。”珩容:“……”他忍无可忍,上前帮景其殊拢好衣襟,才道:“我这就拿,仙尊,把门关上。”这衣衫不整的,被人看到,有伤风化!珩容的动作强硬,语气里还带了点不符合他仆从身份的僭越,景其殊感觉自己好像被吼了一通,他乖乖“哦”了一声,把门关上后,就老老实实到旁边等着。珩容很快拿了衣服出来,给景其殊换里衣时,他好像一直有意无意垂着眼,似乎是在避免直视景其殊的身体。景其殊很奇怪:“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珩容差点被他一句话噎死,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是只鲛人?他们鲛人族不是不分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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