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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的什么术法?”王侃低声问。
陈元白不回答,仿佛对着个顺毛大狗般摸着王侃的头发,指尖似是无意义地在他发丝间打转。刚掀起一丝波澜的眸子又淡下去,整个人冰冷又疏离。
“师弟,你现在这样,还能找女人吗?”
“那也不能找个男的。”王侃几乎脱口而出。
若不是他此刻感官敏锐,他绝察觉不出陈元白面上凝滞了一瞬的怒意。
陈元白起身,他纤长的背影很快隐进昏暗,王侃听得两声清脆的敲击音,不过几秒钟,地下室的暗门就缓缓打开。
这门是从外部开的,他转眼就在陈元白手边看见了那熟悉的雕花红漆刻着云纹的木盒子。
映着暗门缝隙里的白光,一个少年小心翼翼地闯进王侃的视线。王侃盯着那少年俊逸的脸蛋怔愣了数秒,随即错愕地盯着陈元白。
像啊,太像了。
这孩子简直和年轻时的陈元白一模一样。
“师父,你叫我?”苟安澄澈的大眼睛闪了闪,整个人已然乖巧地立在台阶下。
“陈元白,你疯了吗?这孩子才多大?”想起刚才自己那一通浑话,王侃不由得往龌龊的方向想。
眼前这少年太像陈元白了,以目前陈元白的精神状态,找这么个人对自己做点年轻时不敢做的事,弥补过去的遗憾也不是不可能。
“师父,他能看见我?”苟安兴奋地叫出声。
“他当然能。”陈元白面无表情,“他是你师叔,若不是当年下山了,现在说不定是我们全真的掌教呢。”
“陈元白!”王侃忍无可忍,“你别犯混,我告诉你,我对男人没兴趣,对这么小的孩子更没兴趣。”
可暗影里,陈元白只是低低地笑。
“师弟,你在说什么啊?”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给你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再说,他已经29岁了,是个大人了,他叫苟安,师弟,他……是你亲儿子啊。”
洛凡喝多了。
但他又觉得自己什么都行。
烧烤摊儿上告别了张庆,程宇背着他上楼,洛凡手脚不安分地到处乱抓。平日里怂惯了,酒后的洛凡反倒意外地张狂,连楼道里路过的鬼也被他骂得瑟瑟发抖。
进家门时又已经是下半夜,程宇把洛凡放上沙发,起身要去卧室拿衣服,却被洛凡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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