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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娣……”
骆乔从母亲身后出来,拦在骆武面前,“二伯父想要说什么,可以跟我说。”
“你……”骆武猛地后退了一步,骆乔把他儿子当沙袋甩让他产生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你个没教养的丫头,长辈说话,岂是你能插嘴的。”
“我以为,骆家的没教养,是遗传呢。”骆乔看着骆广之,“祖父,侄子叫人监视婶婶,这就是骆家的教养?”
骆广之脸黑如墨。
骆乔一一看过厅中之人,最后落在骆武身上,道:“这和我想象中的建康京一点儿也不一样。”
骆乔想象中的建康京是什么样子的,骆乔自己其实也说不清楚。
她希望这里歌舞升平、富足安逸。可这里的人太过安逸了,又对比得常年战乱的兖州太惨。
若一国之京城都不能平安喜乐,那这个国家还有救吗?
若一国之京城太过平安喜乐了,这个国家又还有救吗?
不管什么样,归总不能是成国公府这个样的。
偏心的祖父,算计的祖母,搅事的大伯母,好色的二伯,蠢坏的二伯母,冷漠的三伯,可怜的三伯母,还有一群闹闹哄哄个没完的堂兄弟姐妹。
才几日的功夫,骆乔就觉得自己好像过了几年一样,烦死了!
“骆鸣珮过来找我问些事情,我们就说了几句话,骆崇绚就领着一群人冲过来,指着我就说我在欺负骆鸣珮,怎么,在这个府里,我是不能跟诸位说话的吗?”骆乔抱臂看着骆广之,大有他敢偏一点点心,她今天就要把这成国公府给拆了的架势。
“珮娘跟你有什么话说,你少狡辩了。我们可都看见了,你摁着珮娘的肩膀。”骆鸣珺道。
骆乔不耐烦道:“我跟她有没有话说,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她关系好,勾肩搭背,你嫉妒啊,在这里颠倒黑白,可能得你。”
骆鸣珺说不过骆乔,立刻把矛头指向骆鸣珮:“你来说,你跑去跟她说什么了,你跟她能有什么说的!”
骆鸣珮十指紧绞着,无助地看向骆乔,她去找骆乔问外男的事情,说出来定然会被母亲责罚,被骂不知廉耻的。
骆鸣珺一看,就觉得肯定是骆乔威胁了骆鸣珮,让骆鸣珮不敢说实话,她顿时来劲儿了,指着骆乔:“好哇,你还说你没欺负珮娘,不然她怎么不敢说。”
“你是她娘吗?她什么都得跟你说不成?你也没有什么都跟你娘说吧?!”骆乔小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越来越明显,没好气儿道:“你一天到晚一张嘴叭叭叭的,就你会说话是吧,你要这么会说你怎么不去跟东魏谈判,让他们把豫州还回来!”
骆鸣珺犹如一只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瞪着眼扇着翅膀却发不出声音,难受死了。
一场孩子间的争吵,突然就被拔高到国战的高度,就……很噎人。
厅中一半人都快被骆乔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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