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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凌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她猜的果然不错。应天书院里,并不是所有的学子都是完全从文的,有的文武双全,但还有十来个一心向武的学子在读书方面只学了基本的启蒙书籍,通晓大略的经义,远远谈不上精通。
既然是要对所有的学子进行考验,自然不可能将他们落下。虽然学子之间不允许相互抢夺,但学武的人少,武字牌肯定比文字牌更富余。
祝凌在路上看到出现人影的时候便会放慢马速,细细观察路边人的表情,因为越往繁华的地方走,出现在路边的百姓便越多,带了木牌的人夹杂在其中,需要细细分辨。
祝凌走了大半日,便到了燕国的都城,燕国的都城比永宁城还要繁华一点,她被查验了身份文书,缴纳了入城费之后,就牵着马进去了。
此时是傍晚,燕国的都城很是热闹,主街道两侧支了不少摊子,叫卖的吆喝和食物的香味混杂在一起,让人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
祝凌先是找了家客栈,订了一间房,又把马儿交给店小二去后院喂草料后,才慢悠悠地晃到主街上。
她没急着去任何一家摊子,而是在这条街上来回走了两遍,又认认真真的听了店家的吆喝,第三遍才选了路边一个卖蒸饼的小店,这间店很是简陋,木头架子上搭了些茅草,架子下有几套陈旧的桌椅,但擦得很干净。
祝凌挑了张靠里的桌子坐下来:“店家,有什么样的蒸饼?”
皮肤晒成酱色的店家跑过来,麻溜地报出一连串名字。
祝凌道:“我要月黑风高。”
那店主愣了一瞬,才道:“小店没有这种味道的蒸饼。”
“那我就要星落月悬。”她笑眯眯地敲了敲桌子,“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她将手向前一伸:“总不能我答对了,店家就赖账吧。”
见祝凌这般笃定的样子,那店家也笑了,从胸口的衣襟里摸出两块牌子,往祝凌面前的桌上一放:
“只能拿一枚。”
两枚牌子正面一模一样,唯有背面一文一武。
祝凌身上穿的是应天书院特有的服饰,在她经过时这家蒸饼店时,她听到店家报了一连串的名字,每个名字都将前面那个字咬音重读。她第一遍经过时,报的四个名字前一个字连起来读音是[月黑风高],第二遍经过时报的读音连起来则是[星落月悬],第三遍停在这家店门口时,她还隐晦地收到了店主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就差明着说我有问题,快来我这里了。
“总算是有一个发现了。”那店家掏出牌子之后微微抱怨了一句,“上一个应天书院的学子都走到我店里了,硬是点了一个黑豆蒸饼后直接走了。”
“那个愣头青———”店主哭笑不得,“还好声好气地劝我,把什么‘月季蒸饼’、‘落葵蒸饼’、‘星星草蒸饼’这些奇葩蒸饼去了,免得别人吃出毛病来。”
但凡他去周围打听打听就知道,他在这儿做蒸饼做了十几年了,如果真的做这些味道的蒸饼,不倒闭才怪呢。
只有穿着应天书院服饰的人过来了,他才会这么报一遍好吗?
系统小圆球在祝凌的意识里笑得打滚儿:【我替店主补一句心里话:傻孩子,送分题都不要。】
祝凌没急着拿木牌子:“真的不能两枚都要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面前的店主说,“一块城内一块城外,你又不能分身。”
“看在你第一个看出来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店主说,“你最好还是拿[星落月悬],[月黑风高]人多,你这小身板可赢不了。”
祝凌突然来了兴趣:“人多?那岂不是人人身上都有一块牌子?”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及时啊!
店主慢悠悠地告诫她:“东西再好,也要拿得到才行。”
“多谢店家。”祝凌果断拿了代表[月黑风高]的武字牌,“何处何时?”
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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