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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那我该怎么做?当没发生过?】消息刚发出去,门口传来滴滴两下的声音,紧接着门锁打开,聊天框里的男主角出现在门后,手里提着一个超市购物袋。聂维芙闪过惊讶,“你没……”走啊。沈礼换了拖鞋,边进来边解释说:“先前过来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个超市,刚才下楼买了点东西。你饿吗?”说着,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仿佛带了一抹探究的意味,“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聂维芙猛地捂住脸,视线上下左右乱转,虚虚地不敢对上他的,她矢口否认道:“哪里红了?不红啊,你看错了吧。”沈礼哦了声,淡淡说:“那是我看错吧。”他提着东西进厨房前,脚步又刻意一顿,回头,眼眸中慢慢地浮出薄得几近忽略的笑意,他指了指聂维芙的耳朵,好心提醒,“耳朵很红。”话落,他走进厨房,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部拿到流理台上,拨出其中一颗西红柿放在水下冲洗,嘴角却不自觉地弯着。聂维芙坐在沙发上,满脸通红,那抹红色不经意间从耳后慢慢铺染到脖颈,她捂着脸,一双眸子从指缝间偷偷地望出去,只看见厨房里的那道身影晃来晃去。肯定是被发现了……她小步挪到厨房,倚在门框上看他用热水烫西红柿,烫得半熟的西红柿搁在案板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撕开外表的一层薄衣,从刀架上挑出一把料理刀,娴熟地几刀下去把西红柿切成小块,滑入一只玻璃碗中。他抬头瞧了她一眼,似乎饱含深意。聂维芙没注意他的眼神,假装认真地盯着案板,随口问道:“你要做什么?”“番茄炖牛肉。”沈礼说着拿出一块牛腩,洗净后换了一把刀切块,说:“你从来不开伙,东西倒是齐全。”厨房里的这些东西,全是去年年底方旋她们过来做饭临时买的,只用过一次,之后再未使用过,最主要的还是她不会做饭,这个厨房的使用率大大地降低。袖口轻轻挽起,露出细长白净的手腕,稍一翻转,刀流连在牛腩上,三两下成块放入容器中。聂维芙不经意间发现他露在外面的手臂一侧似乎有道疤痕,毛衣袖口遮住其中一部分,露出那半道若隐若现。袖口忽地滑落,他拿另一手腕内侧往上捋了捋,露出翻转的另一只手臂,疤痕粗长,从一侧蜿蜒爬至另一侧,像是陈年旧伤。聂维芙倏地对上他投过来的视线,大大方方,毫不遮掩。她忍不住问出来:“你这里……是怎么回事?”沈礼把牛腩放入锅里,抬眸看了看她,面上淡淡的,似是不太在意地回道:“以前被人绑过,不小心受的伤。”她微微一怔,想起以前黄姨说过他被家里的保姆联合外人绑架过,从那以后,他家里再也没有找过保姆。那会儿她和沈乐在干什么?在画室因谁洗画具而争吵、周末作业没写一起抱团抄作业,而现在就连老太太潜意识里把他这个哥哥错认成弟弟……他从没人前表露过任何情绪,不高兴或是高兴,似乎没人知晓他内心的想法。聂维芙下意识地抬眸看向他,他低垂脑袋,目光落在手中的煮锅,细细地洗着里面的牛腩块,垂落的短发遮住他眼底的情绪。“疼吗?”她轻声问道。沈礼轻笑了声,打开燃气灶,盖上锅盖,转过身回她,眉眼间浮现几分笑容,语气也甚是轻松:“很疼,当时为了能逃出去特意划的这一道,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再深一点情况就凶险了。”聂维芙微张嘴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沈礼笑说:“不过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会想其他办法,自残风险太大,保证不了结果。”他剥开一个大蒜,又拿出生姜、香葱和辣椒放在案板上。聂维芙见状,自告奋勇地说要打下手:“我来,这个我会。”沈礼停下动作,把案板前的位置让给她,嘱咐:“切这几个,不用特别小,大蒜的话拿刀背拍,拍碎后剥皮切头尾。”聂维芙听得认真,在心中默默记下,按照他说的顺序一个个处理调料。她边切,边拿眼神偷偷看他,他笔直站在燃气灶前,手里拿着一个汤勺搅着锅里的肉,热气微微上升,关门捞出来,他似乎并未受影响。聂维芙收回视线,把四个小米椒切碎,用刀背推到一边。一根睫毛好像掉进眼睛里,她放下刀,抬手去揉眼睛,睫毛有没有出来她不清楚,她只感觉到眼睛被辣得完全睁不开来。“呜呜……”眼眶中分泌出泪液,她带着哭意喊沈礼,“沈礼,怎么办?我的眼睛要被辣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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