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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多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江从鱼,疑心江从鱼是不是在编瞎话忽悠他。
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江从鱼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紧接着他便瞧见江从鱼蹿出了十来步,一面眼神凌厉地抓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不撒手,一面喊住前面的妇人:“姐姐,这是你的钱袋子吗?”
那妇人年纪已经快五十了,听人喊自己姐姐还愣了一下。等回过味来往腰上一摸,自己钱袋子真不见了!
江从鱼把钱袋子递了回去,让妇人数数钱对不对。
见那少年挣扎着要跑,江从鱼虎起脸生气地道:“你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学人偷东西?”
少年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母亲和妹妹都生了病,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来偷钱。
哭得那差点被偷钱袋的妇人都有些不忍心了,替他求情道:“钱也没少,要不就算了吧。”
江从鱼信他才怪。
江从鱼自己从小闹腾到大,高低也是个狡辩高手,哪会看不出这少年在胡说八道?
既然人家苦主都不追究了,江从鱼也只能警告道:“今儿我还有正事要办,就懒得送你去兵马司了。下次再叫我撞见你干这勾当,我可不会饶过你!”
少年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嗫嚅着说自己不会再犯。
阿罗多一行人已经跟了过来,见那少年瞧着甚是可怜,阿罗多知晓事情原委后掏出块银锭递了过去:“你拿去给你母亲和妹妹治病吧。”
少年没听懂阿罗多在说什么,不过这银锭是两国通用的,又已经递到自己面前了,不拿白不拿!他迅速接过银锭,余光却忍不住扫向旁边的江从鱼。
对方骗的又不是自己的钱,江从鱼才懒得揭穿他。他对阿罗多说道:“走吧,去晚了天香楼没有好位置了。”
阿罗多跟上了江从鱼,口中说道:“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偷窃的事,你怎么对他这么凶?”
江从鱼不客气地回道:“我说了,他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行,非要去偷去抢。”
“就算他说的是真话,难道只他自己有亲人吗?以前我们村里有个婶婶带着病重的孩子去县里求医,结果路上救命钱被人给偷了,最后孩子没救回来,她人也疯了。”
那婶婶人可好了,从不嫌弃江从鱼淘气,每次做了甜滋滋的饴糖总笑着拿两块给他吃。偏偏那么好的人,命运却对她一点都不好。
江从鱼气呼呼:“我最讨厌偷儿了!”
阿罗多本还觉得江从鱼太过分,得知其中情由后才明白江从鱼刚才为什么那么凶了。
倒是个真性情,碰上看不惯的事连在他们这些外来使臣面前都不遮掩。
这样的话,难道他们此行所见都是真的?
阿罗多不动声色地夸起了江从鱼的好身手,问他师从哪位厉害人物。
江从鱼如实给他讲了,说自己就是在南边一个小村子长大的,才到京师没几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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