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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家阿郎还是一位武将,狩猎才刚开始便在箭术上输给了叶荣舟这样一个朝廷内的闲散人员,心中必定难以接受。
吕让嘴唇紧抿,手指握紧缰绳,指甲微微泛白。
吕平川以为他要发怒,却只见他闭了闭眼睛,须臾,面色恢复如常,瞧着仍是一副温柔模样。
“走吧。”他双腿夹紧马腹,飞速往前方奔去,众多甲士豪奴立即跟上,很快,方才还热闹的草地上立即安静下来,只偶尔响起几道马儿的嘶鸣声,随着风散入空中。
等到他们走远了,闻灵才提着野兔的尸体转过身来,想要走进一旁搭起的帐子里休息,忽然瞧见谢添正抱着刀站在不远处,她神色一愣,走过去道:“你怎么不跟着国公一起去狩猎?”
一般而言,若无特殊情况,身为家将必定与主人寸步不离,以守护主人的安全。
谢添面无表情,只是往旁边走远几步站定,并未答话。
闻灵一愣,他这副模样,倒与方才叶荣舟的样子有些相似,难不成做家将的都这样随主?
见他暂时不愿理会自己,她倒也没有再上前打扰,进到帐子里,将兔子随手扔到地上,躺在毡毯上闭上眼睛。
许是方才的药劲上来了,她难得的有些昏昏欲睡。
那些人打猎应当要费些时辰,她正好在这里休息一会儿,顺便想想怎么安抚叶荣舟突如其来的小脾气,还有吕让,他最近的反常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着想着,便很快睡了过去。
芍药进帐,瞧见闻灵竟然睡着了,心里有些高兴。
看来那个江湖术士还真有些本事。
她怕闻灵着凉,便从帐子里另找了一方毯子来盖在她身上,然后出了帐子。
谢添仍维持着那个姿势在不远处站着。
芍药瞧四周无人,缓步走到离他一丈远的地方,道:“我们娘子睡着了,你可以走了。”
谢添不动。
芍药围着他走了一圈,道:“你怎么还不走?你是翼国公的人,等会儿吕将军的人回来了,叫他们瞧见你守在小娘子帐子外,岂不要起疑?”
谢添抿了抿唇,终于冷冷开口:“不会。”
芍药嗤笑:“如何不会?”
谢添没有再回答他。
芍药面带疑虑地问他:“可是国公要你留下来保护娘子的?”
谢添还是不说话,但面容有了一丝松动。
芍药见果真如此,心里一时有些感慨。
这位翼国公倒是真贴心,只是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到帐子里将那野兔拿出来,准备剥皮烤火。
但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用余光瞧了瞧谢添,提着兔子的耳朵道:“可否劳驾帮个忙?”
谢添没什么反应。
芍药有些讪讪地放下兔子,叹了口气,看见自己手上沾了兔子血,便起身到不远处的河边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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