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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安年留下来,冷眼旁观。“李律师啊李律师…”谢褚哭着把婚结了。庆幸丁茹对他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没有带妹妹出现在他滑稽的婚礼上。要他离开李淮他也很舍不得。可郁之闻怎么办呢?“在想什么?想你郁哥?”李淮从来没对他这么笑过,解开袖口,看着他的神色莫测。“李淮…”“我不接受选择、不接受并存。你千辛万苦戒了酒,重新取得我的信任。谢褚,那我们就彻底重新开始。这个城市有这么多伤心事,我不喜欢。你如果还有什么喜欢的,我们也带不走了。所以,把他们忘了吧。”谢褚站起来,又被按得坐下去。“不行…李淮…郁哥…”李淮顿了一下,双目变得赤红,但仍然声调平稳:“明早八点的飞机,现在,收拾东西。”“我不走…李淮…”李淮在他面前第二次落泪。戒指被拆下来狠狠掷向地板,弹起来摔了四五次,滚到了角落里。扔了自己的,李淮又来抢谢褚的戒指。谢褚不给,把手指团在肚子上死死地护着。“谢褚,我不接受选择。”两个人滚做一团,李淮看着他的眼睛再次重申,“要么你爱我,只能爱我。”李淮的眼泪滴到他的下巴上。他们都以为李淮真的走了。谢褚又开始喝酒,有时安年来陪他喝。喝到最后自然而然又睡在了一起。去733的时候郁之闻总是不在,到他家里找他,谢褚又往往要痛呼彻夜才能出来。他们之间最理性的那根弦被崩断。当李淮重新现身的时候,甚至连安年也重新松了一口气。“谢褚,你老婆来了。”谢褚醉醺醺地回头。“谁?”李淮惜字如金。“我我我…我是你老婆!”李淮掐住他的腮,“我没有这么笨的老婆。”“你有,你逼着他结婚了。”郁之闻坐在角落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要走也不把事情解决干净,平白给人留个念想。”“所以,我的笨老婆为我守身如玉了?”手没松开,谢褚的半边脸都被掐红了,只是眼睛还是弯的,笑得看不到眼仁。“那也没有…”安年抬起杯子一饮而尽,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丢下一句话,笑着走了。“你们以为我是故意的?”谢褚抢着摇头,郁之闻不置可否。“我是故意的。”谢褚仿佛经历了一场无期徒刑的宣判,继而又被奇迹般地当庭释放。他又是李淮的笨老婆了。能被他谦称为“内子”与“拙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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