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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堵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胡说八道下去,一个劲直点头,附和道:“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贺泽笑不拢嘴的扯开他的手,“林老师既然同意了,那以后我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了。”
“嗯?你要做什么?”林然觉得自己可能是漏了一拍。
贺泽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打量了对方好一阵,眼神里全是企图,不能明说的企图。
林然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这下不只是脸红,整个人都像是要沸腾了那般,他羞赧的扭过脑袋,不再和他对视。
一日训练结束。
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排练室。
贺泽收拾完所有曲谱,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沙发,眉头瞬间皱成死结。
他慌乱的冲进洗手间,一间一间的拍打着厕门,“然然你在里面吗?”
林然听见了门外的声音,倏地睁开双眼。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了过去,现在正以一个很是怪异的姿势扭曲的趴在地上。
“然然,你再不说话我就踹门了。”
林然想要坐起来,可是双手双腿提不起一点力气,他只能用脑袋轻轻的撞击厕门。
贺泽听见了这轻微的动静,忙不迭的跑了过去,“然然你在里面对吗?”
林然尝试着扒拉开门锁,但一抬起手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厕所里空间狭小,贺泽不敢硬碰硬直接撞门,只能轻声安抚着:“然然有力气开门吗?”
等了好一会儿,林然才稍微恢复了些许体力。
咔嚓一声,厕门露出一点缝隙。
贺泽急忙推开门。
林然挤出一抹笑,“你别担心,只是低血糖晕了会儿。”
贺泽知道他身体虚弱,温柔的把人抱起,“以后上洗手间告诉我一声,我陪着你。”
“嗯。”
“身上这么凉,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地板太硬了,硌的我骨头疼。”
贺泽郑重其事道:“明天我让他们隔出一间你的专属卫生间,里面铺上厚厚的软垫。”
“那怎么可以?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我们脑子有病。”
“让你不舒服,那就改。”
林然没有想到一年不见贺泽会变得这么色令智昏,忍俊不禁道:“我还不至于那么离谱,犯不着跟厕所的地板生气。”
贺泽抱着人一如往常的从安全通道离开。
幽静的楼梯间,灯光忽明忽暗。
林然看着明明灭灭的眼前人,左手不自然的攥紧了他背后的衣衫。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又该怎么说,那绝对不是化疗副作用。
可能是身体哪里又坏了,而且来势汹汹。
他突然好怕,怕贺泽给他的希望最终都会成为两人的绝望。
贺泽感受到怀里小家伙在发抖,更是用力的抱着他,“是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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