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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湛没理。
宁雪滢大着胆子,用豌豆糕蹭了蹭他的嘴,绵软着嗓音哄道:“世子趁热吃。”
卫湛还是不理,但也没有斥她放肆。
一个人沉闷时,既排斥身边人又不发火,还希望身边人留下,说明什么?
说明他自我矛盾。
抱着试探的目的,宁雪滢将手中的蜜枣豌豆糕放在托盘的空碟中,又捻起一块双面柿子酥递到男人嘴边,使劲儿l蹭了蹭,留下酥油。
卫湛这才看向她,剑眉微扬。
宁雪滢赶忙放下柿酥,掏出帕子,隔着缎面以纤细的指尖擦拭起他唇上的酥油。
薄缎无阻隔,宁雪滢能清晰感受到他唇形的流畅弧线。男人生了一张冠玉面,目若朗星、唇薄如刻,无一处不精致。
她笑吟吟地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世子莫怪。”
敢在卫湛面前颠倒是非者,下场通常都不怎么好,而宁雪滢不仅颠倒了,还做出了更大胆的举动。
恰有夜风吹乱青丝,宁雪滢用为他擦拭薄唇的手,挑开沾在自己嘴角的一小缕碎发。
两人的唇间接相碰,通过女子柔软的指尖。
宁雪滢笑着垂下手,心里却更为疑惑,不懂卫湛对她纵容源自什么,总不能源自宽厚吧。
不过想想也挺好,至少不用太过谨小慎微。
“世子吃些夜宵吧,别浪费。”
闻言,卫湛丢下最后一把鱼食,随意掸了掸手指。
见状,宁雪滢端来盛水的玉盆。
净过手后,卫湛瞥了一眼各式点心,“别浪费,替我用了吧。”
“我不饿”
“我想看你吃。”
有种搬起石头砸脚的感觉,宁雪滢可怜巴巴地拿起一块芝麻糖刚要送进口中,却被扼住腕子。
“嗯?”
卫湛别有意味地问道:“怎么不吃柿酥和豌豆糕?”
那是他“碰”过的,宁雪滢没有吃别人剩饭的习惯,可“砸脚”的感觉犹在,她放下芝麻糖,拿起之前那块豌豆糕咬了一口,又一口。
豌豆糕做得扎实,半晌也没吃下一块,还撑起了右腮。
胃口那么小吗?
卫湛拿起长勺,舀了一碗桃胶银耳牛乳,亲自喂到她嘴边,“别噎到,喝些稀的。”
被反将了,宁雪滢向后退去,背部抵上了栏杆避无可避,半是顺从半是戒备地仰起头,很怕被一股脑喂上一整碗。
好在对方稳稳端着瓷碗,没有戏弄她。
牛乳很甜,喝上几口就觉得腻,宁雪滢示弱讨饶道:“我喝不下了。”
卫湛轻笑一声,放下瓷碗,没有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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