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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明明是强大至极的怪物,此刻却显得那么脆弱,像一碰就碎的玻璃雕像。
明怀鲤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说出的却不是他的本意:
“但,但是,暖巢……也不是只有我能用吧?你要是找个别的人生蛋,别人也能用吧……”
他话没说完,一根触手忽然狠狠袭来,紧紧箍住他的脖颈,把他整个人“砰”地按在墙上!
谢望潮抬起脸庞,脸上长出血肉的肉芽,双目灼灼,眼底全是血痕,看起来极度可怖。他紧紧盯着明怀鲤,一步步走过来,眼底神色极其复杂。
是悲伤,是失望,是痛苦,是被背叛的恨,和……难以割舍的爱。
他张开已经变成黑色的嘴唇,轻声说:
“这座暖巢是因你而生的,除了你,我从没想过带别人进来,别人也根本进不来!你以为……呵……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呢,我亲爱的宝贝?”
说到最后几个亲昵的字时,他的声调愈发地轻。
但那根箍住明怀鲤的触手却愈发地重,一副要把他勒死在这里的架势。
明怀鲤脸庞都憋红了,双手抓着触手往下扒拉,谢望潮盯着他这个样子,不知过了多久,触手终于松开了。
明怀鲤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整个洞穴里弥漫着属于谢望潮的气息,他满满地大口吸入。
他往前一步,带着水汽的眼睛转向谢望潮的脸,微微张开嘴。
谢望潮冰冷地说:
“怎么,又要说那些花言巧语了么?”
明怀鲤踏前一步,仰起脸来,干脆利落地——
吻上那双漆黑的唇瓣。
眼泪
在荒野中,一道雷电狠狠击中一棵繁茂的大树,将整棵树劈成两半。
这是明怀鲤亲眼见过的最震撼的场面。
而在此刻,在他主动吻上谢望潮唇瓣的这一瞬间。
他以为作为主动方,自己必定不会有太大波澜,却从未想到,这一刻,他自己成了那棵被雷劈成两半的大树。
他的主动权只在开头那一秒钟存在,一秒过后,对方狠狠欺身上来,带着强烈的情绪,轻而易举侵略到他深处,攻击到最底层,彻底夺回一切权力。
那是横流的欲望,是失去缰绳的野狗,是疯狂的复仇。
谢望潮反过来侵略他,用尽浑身解数强烈地攻入他,带着不科学的形态疯狂贴上他,只有嘴唇还不够,根本不够,必须要往上、往下……往所有方向都伸展,撕扯,绽开。
衣服被撕破的哗啦声响,几乎响彻整个洞穴,世界像裂帛一般迅速破碎。
明怀鲤很痛,在让他窒息的满溢的亲吻中,努力找回一点儿声音,拍打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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