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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南乙辗转难眠。
体温出奇得高,他只好把空调温度调低,强迫自己闭着眼。黑暗中,他听见秦一隅在梦里说了4次“好疼”、2次“我好厉害”和1次叽里咕噜难以分辨的长难句。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清晨,他也终于困到进入睡眠的时候,安静了许久的秦一隅又喃喃自语。
叫了三次南乙的名字。
谁也不知道。
“你们在干嘛啊!”
备采完回来的迟之阳在不远处大声喊了一句,将南乙的思绪从昨晚拉回来。
他撇过脸,避免和秦一隅对上视线,强装出平日里的冷酷模样,平淡道:“我看不见。”
秦一隅皱了皱眉。
昨天过生日的时候不是很温馨吗?
早上起来看到南乙的歌词他还很惊喜,契合得不像话。
现在怎么了,是哪儿出错了?
不过他从没有气馁的时候,于是又不依不饶道:“怎么看不见?这不就是吗?这么明显的口子。”
看见这一幕,迟之阳一把拽开秦一隅,凑到他跟前,大惊小怪道:“好大一口子啊!”
“是吧?”秦一隅头一次觉得迟之阳这么配合,挑了挑眉。
下一秒迟之阳便翻了个白眼,大声道:“再不去医院都要愈合了!”
严霁拽了一下迟之阳的手腕,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都布置好了?”
“嗯。”迟之阳一脸兴奋,“阿满他们帮我吹了气球,超级快。”
严霁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平时最敏感的南乙此刻不在状态,心思飘忽,为了让自己不要再陷入到秦一隅荒诞的梦游事件中,他不声不响,从候场的后台来到观众区,看其他人彩排。
不看倒好,顺着把其他乐队的彩排现场看下来,再对比他们的,南乙发现,他们目前存在的问题还是很多。
其他四队中,不烬木已经排过五次,对于场地、音响效果和镜头的把控都非常熟悉,即便是次数最少的碎蛇,也有三次。
而他们才一次而已。
这一次彩排的效果并不好,调音有很大的问题,他们和现场音效磨合了很久。和别的乐队不同,他们这首是临时现写的,时间本就不够,就连词都是早上才敲定的,无论是器乐还是词曲,熟悉度和别的乐队都差了一大截,彩排时出了好几次错。
按照轮换顺序,他们最多还能在现场排一次。
“你挺闲的,还有时间来看别人演出。”
听到声音,南乙抬起头,对上程澄的脸。他背着一把火红的电吉他,神色依旧带着挑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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