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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撞过来的力道直接撞进了男人的胸背中心坎里。他急不可耐地拉住她的胳膊将她从身后转抱到了身前来,满眼皆是不可置信的狂喜,“哈哈,秀秀!”“我的秀秀、”男人多日奔波的阴郁疲惫一扫而空,他的眼里盛满了星辰,紧紧凝视着眼前漂亮生动的美人,“你真是给了我最大的惊喜,你不是在中原吗,你怎么——”惊喜之余,穆雷也想起来这里的情况,高亢的情绪和喜悦的脸色同时僵住,抱着她就准备往外走,“这里现在很危险,宝贝,你听话,暂时先回去,我找人送你去你哥哥那、”“诶诶你把我往哪抱,我给你们送药来的。”商宁秀哭笑不得地拍他肩膀,拿手捧着他的下巴转去了那熬药的大锅方向,“你看,我从中原带来的药,很有用的,我大嫂吐成那样吃了一剂就能下床了。”穆雷多少是有些怔住了,他转头重新看向她,“你们有药?”“这病八十多年前在我们那就已经流传过一次了,那个时候一个神医留了方子下来,我大哥搜罗了大量的药材,已经让扎克派人往你们的联盟部落分去了,应该是够分的,实在不够的话扎克说可以先拿千脉草煮水顶一顶,他们再去现挖或者去和硕边关买……唔。”话音未落,商宁秀就被他重重亲了下去。若说刚才他还能因着疫病克制自己不去亲她,现在就是完全无所顾忌了,男人的思念与爱意直接表现成了最炙热的亲吻,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扣着她的后脑,深深往里索取吞咽。周围的男人们起哄一绝,口哨声笑闹声还有拍巴掌的声音,几乎是要引得所有人都想探出帐子来看上一眼。商宁秀臊得脸色绯红,挣扎着艰难地从他嘴下偏过去趁机将脸埋进了他肩膀中:“这是在外面,太多人了!”穆雷完全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不想收,他现在恨不能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分享喜悦,拿草原话对周围的男人们笑骂:“听见没,嫂子嫌你们在这碍事了,全部给老子转过去!”一句话,所有人嬉皮笑脸转过了身去。说完之后他就捏着人的后颈又把她拎了出来想接着亲,商宁秀彻底没脸见人了用力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怎么瞎说话啊!”明明这个时候不该笑,笑了就是在助长纵容他,但当下她就是对他垮不下脸来。好在最后穆雷还是顾及到她的颜面了,抱着人往自己的帐子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朝不远处笑呵呵还在看热闹的扎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带人回去了。扎克立刻对了两下拳头,那表情那手势都是在要他放心陪媳妇这里交给他完全可以。穆雷一脚踢开了自己的帐门又再关上。屋子里黑漆漆的,商宁秀什么都看不见,但穆雷的视线显然是没受到多大影响的。他一边亲着一边将她重新放在了那个能够完美弥补二人之间身高差的柜子上,喘着粗气紧紧将人抱住,试图能揉进身体里去。商宁秀被他勒住了动不了,那种整个人都被掌控住的感觉又回来了,穆雷的脑袋埋在她颈间不断磨蹭着,用草原话低喃着:“我好想你,每天都想。”他说草原话时候的发音总是比汉话沉一些,商宁秀从前没发觉,现在觉得他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呢喃的时候,怎么这么好听。商宁秀被他抱着,用手抓着他的衣服晃了下,“再说一遍。”她想听的是声音,词不达意,但穆雷顿了一瞬后呼吸明显变重了,他急促往她脸颊耳后亲过去,用草原话接着说道:“光说有什么意思,嘴巴顶什么用。”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由不得商宁秀做主了,穆雷急于用行动证明自己,身体力行对她一遍遍诉说着想念。恍惚间商宁秀汗涔涔地躺在地毯上,借着一点微弱的视线看见男人的模样,简直就能跟那回梦里的样子完全重合上。“你……我……还在做梦吗。”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在这狂风乱雨中有些迷糊了,穆雷的汗打湿了鬓角,顺着下颌线条滴下来,他沉声引诱她回答:“梦见过我?”“不是、不是做梦。”商宁秀受不得刺激眼角噙着泪花,手里迫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一番挣扎想要起身。穆雷如她所愿将人捞了起来,他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柜子,商宁秀的腿早就软了,在他慢慢松手的时候撑不住自己偷懒地往下坐,然后整个人忽然间惊醒睁眼。
“就这样,继续啊。”穆雷兴奋地催促着,鼓励道:“没事的秀秀,不怕,来。”商宁秀的脸红透了,她鬓边碎发黏在脸上,黑暗中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谁在使力,这个动作究竟是有人在半推半就还是全靠自己完成的,总之第二轮风雨再席卷而来的时候,她已经可以搂着脖颈抓住他脑后的头发了。似梦非梦的一晚,过得深刻又迷幻。商宁秀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双手还在下意识地抓着床单。她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身边并没有人,商宁秀睁着眼在床上愣了好一会,难道又是在做梦?这个念头立刻就被姗姗来迟涌入的记忆给否定掉了,她是真的跑到草原上来找穆雷,真的一把跳上了他背后把人抱着,也是真的被他累得两腿发酸动一下就浑身不对劲。商宁秀没穿衣服,只搭了一层干净的绒毯,她身上也很干净,昨天夜里那汗啊水啊的,显然穆雷是在她睡过去之后给她洗过澡。她慢慢坐起身来准备去捞衣服,发现昨天穿来的那一身恐怕不是被扔了就是被洗了,床上地上一件能穿的东西都没有。商宁秀看了眼储物间,那里面应该还有她之前留下来的衣服。五月的天气温暖宜人,屋子里没人,商宁秀便也没多此一举地将那绒毯裹在身上,结果人刚走到储物间门口,外头帐门就开了,穆雷端着一盘吃的跻身进来,目光在看见她的时候整个人便顿住了。“啊!”商宁秀一把没能拉开储物间的门,掉头就往床上跑,也顾不上自己身体不适,往床上一跳重新钻进了绒毯中。穆雷将门带上,将吃的放在了桌上,笑着调侃她:“我看你挺灵活的啊,昨天嚷嚷着再不休息就要死了,啧,下回就不能信你床上说的话。”商宁秀拿绒毯将自己整个的罩住了,跟个鸵鸟似的,被闷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让你突然进来吓我一跳的!”“老子回自己屋里还得敲门不成。”穆雷被她气笑了,走过去捞她,连带着毯子一起抱到身前来,一边笑一边威胁道:“嗯?出来,把话说清楚了,你相公能不能看你?”商宁秀被他掐着腰还在扭动着想躲,最后没招了灵机一动将绒毯一掀反手往他头上罩,她一边笑一边直起身子来抱着他的脑袋不让绒毯掉下来。但两人的力气悬殊实在太大,穆雷轻易就将她作乱的一双手给抓住摁回了床上,商宁秀偷袭没得逞被武力镇压了,日光透过帐壁照出了明亮却柔和的光线,牡丹花的身子被照得像一块能发光的白玉,抓得人眼珠子都错不开神,只想盯着她看。“哎呀!”商宁秀的脸蹭蹭透红,手还被摁着也要挣扎着背过身去趴在了床上。穆雷笑着送了劲任她反身了再摁好,更加方便他的大手顺着羊脂玉般的脊背来回摸了几把,“老子睡你的时候想你翻过来死活不肯,现在这不挺好的。”说着他就忍不住拨开了她散落的黑发,俯身下去亲了两下,“你多适应一会,晚上咱们就直接这样开始试试?”商宁秀的脖子都红了,手抽不出来就拿脚去蹬他,催促道:“你快去帮我拿衣服,快去。”她力气小,蹬着也没什么劲,没能蹬动穆雷反而把自己反着推出去了,男人也没再接着逗她,松手起身,去储物间里给她找了条裙子出来。终于穿上衣服的商宁秀脖子上的绯红还未褪色,盯着他撇嘴道:“我还以为你忙得焦头烂额了呢,怎么看起来还挺有闲工夫的。”“那不是多亏你的那车药。”穆雷眉眼笑得温和,伸手摸着她的后脑,“昨天晚上已经赶着把事情都跟他们安排好了,联盟那边今天就都能收到药物了,能好好陪你两天。”“昨天晚上?”商宁秀心里有种不太好的直觉,昨晚他不是回来就拖着她一直折腾到半夜,还烧水给她洗了澡,她艰难开口:“……你后来又出去过?”穆雷:“是啊,我把你收拾干净之后换了身衣服出去的,收场的琐事很多,那些药效果确实立竿见影。”这一瞬间商宁秀整个人僵硬住了,那中间那么长时间,他出去还换了衣服,岂非是整个部落都知道中间是干什么去了。穆雷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确实,昨天夜里他再出去的时候也被许多兄弟调侃了,说还以为要跟大嫂决战到天明出不来了,怎么半夜就结束了。扎克更是一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的神情,跟他说媳妇大老远送药过来是部落的恩人,让他好好伺候着其他事情别操心他来顶着,就要把穆雷往回赶。他倒是想,可昨晚上商宁秀那水汪汪讨饶的样子,说着:“明天再来好不好,天还会亮的,我这辈子不是就过这一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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