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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整个空间都是静止的。
可突然之间,景容的脚踝裂了个口子,发黑的血从那里缓缓流出,口子往周围扩散,伤口越裂越大,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血一直往外流,以景容为中心,四下蔓延开来,勾勒出一幅凌乱的图画。
像毫无章法的禁术。
这场梦很安静,安静地看着血一点点流出来,一点点铺满整个黑暗的地方。
景容就像是死了一样,从未动弹半分。
这个梦很奇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真实。
就好像那是景容正在经历的事情。
……但是,怎么可能呢。
他把这场梦归结为自己死里逃生后的情绪残余,也许是手臂的伤,让潜意识联想到了曾经受伤的景容。
所以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压下剧烈起伏的胸口,温故又喝了杯水。
木屋历经过一场腥风血雨后,倒是再也没有灵兽来侵扰过了,连山里的灵兽吼叫都变得少了许多,也算是因祸得福。
但从这以后,温故就不上山了。
那只灵兽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就算知道灵兽白天不会出没,他也不愿意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至于灵药什么的,如果根茎还在,能长出来是最好,长不出来就算了。
他无所谓。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也这样想,可当看到一些灵药从地里冒芽的时候,温故还是松了口气。
还好没灭绝。
只是……温故望着一块空了许久的地,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
野菜始终没长出来。
也许是天太冷,现在的气候不适合它生长,说不定来年春天就长出来了。
因为不去后山,所以温故下山采买的频次变得很高,有时嫌路远,索性在镇上住一夜,第二天再回去。
一想到反正都要住一夜,不如下午再去镇子,像以前那样起个大早赶个晚集,这又是何必呢?
于是他果然下午才慢悠悠往镇上去,因为过于散漫,导致到达小镇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站在客栈里,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店小二问他打尖还是住店的时候,温故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不是来赶集的吗?
他闭了下眼睛,微微一笑:“都要。”
他每回来镇上,都没少听说景家的事情。
自从界方镇的那个禁术被封印后,弟子失踪的事情就没有再发生过了,可是用禁术的人到底是谁,却始终没有消息。渐渐的,这事儿果真变成了一桩悬案。
这次景家连找替罪的都不找了,就跟其他两家互相推诿。
而且修仙界的风俗很奇怪,不怎么避讳鬼神,对禁术倒是避讳得紧,一提到禁术就露出那种怕得要死的神情出来。
除了在界方镇发现了禁术,别的地方其实也有,不只是景家的地盘,还有其他家族的地盘也是。一直以来,禁术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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