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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哉越过那人肩头,直视对面蕨姬的酒杯。“我替她喝。”话音刚落,女孩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她泄愤似地举起酒杯喝得底朝天。[系统惊呼:哎呀产屋敷大人,我们还是没能阻止!]女孩的倔强超乎想象,耀哉也不是没想过这种结果。他压下心头一缕叹息,沙发边的掌声稀稀拉拉。没关系—反正男人们的注意已经被他吸引。正想着,刚才的西装男故技重施拿了杯酒走来。“既然……”耀哉浅笑:“我叫荟子,先生。”“既然荟荟想要帮小蕨姬喝,那这杯就送给你了!”男子摇晃地递过酒杯,溅出的香槟弄湿耀哉的礼服。这些人滴酒未沾,居然就“醉”了。耀哉掩去唇边冷笑,抬手一饮而尽。“哦哦哦,荟荟真厉害!比小蕨姬爽快多了,我以后要指名你。”“以后?”耀哉的眉间忧愁难解,“红叶姐说,如果今晚我的业绩超不过蕨姬,恐怕各位以后都看不见我了。我……还在试用期。”“欸—”男人们怪叫:“真的吗?荟荟这么可爱!怎么能只在这里呆一天。不行,我们当然要—”眨眼间,三四个蕨姬的客人转为指名耀哉。他的胜利好像过于轻易,但这也是有迹可循的。因为人都喜新厌旧。雄性,尤其。另一杯酒送至唇边,耀哉二话不说仰头喝下。紧阖的眼睑遮住不耐,他听到身边吞口水的噪音此起彼伏。引人觊觎不是好事。他舔了舔唇上残存的酒,睁眼蓦地对上一双阴郁的眸。森鸥外表情晦暗地盯他,也不知道在旁边围观了多久。[产屋敷:小统,森,鸥外,什么时候来的?][系统思索一通:大概五分钟以前。]即使看见他被灌酒也只是冷眼旁观。耀哉鄙夷地笑了笑,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无视对方阴沉的脸色说:“带我去洗手间。”女公关有随意差使“黑马甲”的权利,而他们不能拒绝。非常好。洗手间向来是个“发生些什么”的好地方。俱乐部的洗手间更是如此。作者有话要说:经过各位的鞭策,我双更了,感天动地。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叉腰!4伪装校医森先生森先生成为首领倒计时。产屋敷耀哉一路踉跄,森鸥外亦步亦趋。水晶吊灯投射斑驳的光影。喧嚣中人人谈情说爱,唯独他们—沉默。沉默是极致的冷暴力。洗手间门口,耀哉径直向左。背后的轻嗤稍纵即逝:“哦呀,看来产屋敷老师还没醉得很彻底。”对讥讽置若罔闻,耀哉提步进入,森鸥外紧随其后。产屋敷耀哉不善饮酒,平时滴酒不沾。这会儿无法承受的酒精在胃里翻江倒海,他头晕目眩地撑住梳洗台。耀哉的脑海里又回荡起父亲的谆谆教诲:[耀哉你要凡事当心,尽快找出鬼舞辻无惨。]产屋敷家的男人受了诅咒。起初是日益衰弱,力竭而亡。发展到现在变成飞来横祸。邮轮沉没,建材高坠,就连吃口饭都要冒着被噎死的危险。这种情况在耀哉碰上“心愿”系统后稍有好转。不过—“鬼舞辻无惨……”耀哉喃喃自语。“产屋敷老师,你没事吧?”森鸥外不知是什么时候靠近的。水汽氤氲的镜中,他苍白凹陷的脸和耀哉酡红的双颊相互贴着。校医冰凉的肌肤对此刻滚烫的耀哉而言,就像沙漠里的清泉,引人疯狂。如果不是拼命克制,耀哉的唇缝间应该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森鸥外仿佛看穿他的努力,漫不经心勾唇笑笑:“舒服点了吗?我还是给你拿点冰块来吧,产屋敷老师。”产屋敷耀哉摇摇头:“不用,我现在就回去,和早川同学的比拼还没结束。”这一句话点燃森鸥外的怒火,原本浸润笑意的细眸即刻覆上阴霾。他盯着耀哉,语气生硬:“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敬业,产屋敷老师。”耀哉若无其事笑笑:“职责所在。”两人对视,互不相让。沉默是极致的冷暴力。[系统小心翼翼:产屋敷大人,你……你也没必要惹森鸥外不高兴吧?他可是,可是……]可是会面不改色对学生动刀的人。说起来,太宰治去哪儿了?耀哉漫无边际地想。他当然是故意挑衅,因为—踢踏踢踏—皮鞋踩地,步伐渐近。他期待已久的机会就此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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