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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不禁腹诽:看来这辈子的变数果然不少啊。
他与沈箫并肩跨过门槛时,无意中发觉沈箫身上好像少了些什么,脱口问道:“你的「无名」呢?”
「无名」是沈箫随身携带的墨玉箫。
沈箫眉尖紧了下,右手轻轻一转,宽大袍袖中的玉箫便被他稳稳握在手心。
他偏头好奇地看向江昀:“江公子如何知道它的名字?”
世人皆知沈箫的墨玉箫无坚不摧且暗藏玄机,既能吹箫也能杀人,但鲜少有人知道这支箫的名字。
上辈子江昀知道,但不应该是现在知道。
江昀眼神飘忽地错开他审问的目光,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我不知道啊,开玩笑随口一说,怎么?它有名字吗?叫什么?”
“无名。”
沈箫上下嘴皮轻碰,飞快回答。
同时,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一世的江昀有点不一样,或许江昀早就打听过他,或许这辈子他也不是没有机会。
偷看三百八十二次
江昀的马车低调奢华,没有他本人这么招摇,但内饰精致豪华,车厢内壁和底板皆用厚厚的暗纹棉锦包裹,减震效果奇佳,令人如置身温软床榻般安稳。
马车的轮辐和车筐之间也用麻布塞满,轮毂上绑有一圈蒲草,行进在路上时噪音也极小。
江昀和沈箫坐在马车里,两人中间搁置着一张黄花梨方案,其上放有镌刻藤蔓的银质酒壶和两盏银质酒杯,还有俩用水晶琉璃盘盛装的切成小块儿的鲜果和糕点。
沈箫不客气地坐着他的车,喝着他的酒,吃着他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让江昀更讨厌他了,江昀偶尔用眼角瞥一眼他,希望他可以有点分寸知点礼节,但得到的只有沈箫的抬眸轻笑。
“”
江昀恍然,顿觉沈箫就应该是这种态度,因为上一世的沈箫就是这么喜欢在他家白吃白喝还白占用他夫君。
虽然这一世他们才刚认识难道是因为一夜情过后会让人原形毕露得更快?
衣衫除尽,赤膊相见,的确该露的露完了,即便江昀什么也没记住。
他邀请沈箫上车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实行他掰弯计划的第一步——让沈箫尽情欣赏他的美色,从而意识到男子比女子更貌美,更值得去爱。
可沈箫这蠢货就只知道吃吃喝喝,枉费他刻意凹出的绝美造型。
沈箫内心真的冤,他要是不吃吃喝喝,怕控制不出体内的邪念,没尝过心爱之人便罢,一旦尝过就容易上瘾。
江昀和他都在这方寸之间的车厢,氛围静谧幽深,江昀的目光每一次落在他脸上,他都觉得是一种暗示
终于,沈箫忍无可忍,用手帕轻轻擦拭唇角的糕点碎屑:“江公子,这一路上你偷偷看了在下三百八十二次,莫非是想与我在这车厢里重温旧梦?”
他的心跳加速,不知道这样的挑逗是否会让江昀感到不适。
江昀果然略感恶心,面上仍是一贯的如沐春风,冷哼一声道:“沈大人记得还真清楚,你若是没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你这是在明目张胆地调戏本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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