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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惊无险的下了高架。
青年紧张过度,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并且并没有因为已经下了高架而放松。
车速放缓后不过半分钟,季则便再次追了上来。
秦柏言并没有再提速和季则竞赛,反而主动靠边将车停下。
等着季则追上来。
副驾上的沈时青惊魂未定,喘着粗气,四肢无力的瘫坐着。
明明车子已经停下了。
他却好像还是能听见那呼啸的晚风和刺耳的引擎轰鸣声。
手心也仍旧紧紧贴着安全带,没有松下。
秦柏言还是没有转眸看青年,五指紧紧攥住方向盘,双眸只盯着前方。
很快,红色机车便从后方绕上前,车头一拐,挡在了跑车前。
季则摘下头盔,将被压乱的头发随意一撩,翻身下车,径直走向车前。
沈时青还是按不下车窗,也不敢去开车门,甚至连呼吸都还没调匀。
季则敲着车窗,眼中的怒火难压:“姓秦的,放沈时青下来。”
秦柏言却并不理会,终于偏过眸,望向沈时青:“沈时青,你要跟他走吗?”
青年听着男人的问句,彻底怔住了。
他没有想过秦先生会这样问。
没有想过,当然也回答不出。
男人那双早已被偏执和疯狂占据的双眸里又添上几分阴鸷。
不紧不慢,不急不躁的吐出下文:“我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
青年怔愣着,手心的伤口开始散出痛感。
门外的季则还在敲窗,并且大声唤着青年的名字。
秦柏言抓住青年的一只手后,按键缓缓摇下车窗。
“沈时青,你还好吗?”
季则松下一口气。
他刚刚把烧烤架收起,转头寻找沈时青的时候,便见到远处的青年被推拉着上了车。
两人之间隔着一扇车门,季则弯着腰,语气焦急,那双眼定格在青年身上。
青年也对上男人的眼,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正被秦柏言牢牢牵制着。
“我我没事。”他的嗓子有点哑,大概是因为刚刚紧张过度的原因。
季则拉着车门,想将二人只见的阻隔卸下。
但车门被秦柏言锁住,他怎么掰扯都是徒劳。
“我送你回去。”季则说完,转眸越过沈时青,紧盯主驾上的男人,那双眼角微微向下的眼里是按捺不住的怒气,“开车门。”
“就算我开车门。”车里的男人语气幽幽,抬眼,毫不避讳的对上季则那双布满怒气的眼,“他也不会下车。”
男人的手在说话的同时,更加用力的包裹着青年的小手。
似乎要将青年的手骨的轮廓印进自己的掌心。
“嗒”的一声,是车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青年的羽睫扑簌。
手心好疼,可他却依旧将安全带抵在自己的手掌,并未松开半分。
“沈时青,现在可以下车了。”季则温声,视线压向青年。
沈时青不敢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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