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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宁黎的英语也提升了不少,理综每科宁黎经常在六十分以下,但英语他经常能考个八九十分最高能考个一百零几分,他英语基础真不差。
宁黎忙着学习,也不会不跟他们侃几句,“就是因为我英语挺好的,所以拿全班第一要容易一点。”
江值问他:“你考第一干嘛?你爸妈会奖励你吗?”
宁黎语气深沉:“实现自我价值,就是最好的奖励。”
说这种话的宁黎,像是突然成为了大人。
只是他很快就破功,嘴唇一咧,乐呵呵地问江值:“我刚才说那句话帅不帅?”
“……”江值哽住,“你刚刚是在装x呢?”
宁黎说:“是啊,想装点有文化的x。”
男生们看着他神色认真,并不是一时兴起,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些时候,在双方可能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友谊便会慢慢变了质。
一起堕落,是好朋友。一旦其中一个觉醒,开始上进,那是不是朋友就很难说了。
江值是宁黎同桌,甚至高二一整年都是,他跟宁黎最合拍,一个全班倒数第一,一个全班倒数第二,有着跟别人不一样的革命友谊。
宁黎突然上进,江值压力是最大的,他不禁也拿起了书,跟宁黎一样开始看起来。
宁黎余光里看见江值的动作,思维不由得发散了。
他和江值一直都有联系。
高考结束后江值也去了一个大专院校,底层人的命运大抵都是一套程序,不是成为普通人平凡的度过一生,就是烂在泥里,连成为一个普通人都是奢望。
江值性格刚直,远不如宁黎圆滑嘴甜,在高中还好,东岭虽是普通高中,但校纪严明,他们班风也不错,未曾出过什么霸凌事件。
但到了大专,不说每个大专校风都很好,起码也有几个漏网之鱼,江值上的那个大学就是这样的漏网之鱼。
江值因为牵扯进起一件霸凌事件,作为受害人的他奋起反抗,将对方重伤致残疾,被判了5年,还被索赔180万,导致家破人亡。
宁黎对江值最后一次记忆便是同学会,他们这个班的学生有不少混的好的,但更多的都是普通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几分功利的曲意逢迎。
同学不再是同学,而是接着几分同学情谊待价而沽的交际会。
江值那时刚从监狱出来,同学之间消息是很灵通的,都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都悄悄远离他,并
6、我们间接接吻了()
不愿意跟他说话,和高中时代一样,他成了个透明人。
而宁黎虽此时生活一团糟,但表面很光鲜,看着和高中那会儿没太大区别,甚至松弛的姿态看着很唬人,在同学会里成了闪耀的存在,不少人明里暗里打探他做什么。
宁黎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对少年时代的滤镜破碎了。
他那时候乐呵呵地说:“我能做什么,我长得这么帅,当然是傍富婆啦。”
于是很快就能看见同学们变脸,“真的假的?你开玩笑的吧?”
宁黎一脸骄傲地说:“开什么玩笑,能被富婆看上是一件很牛x的事情好吧。”
众人都沉默了,左看右看,还真的觉得宁黎有吃这碗饭的资本,刚酝酿起来的套近乎的情绪立马就散了,掩去眼里的鄙夷继续去讨好自己看中的对象去了。
宁黎这才有时间跟江值说话,只是人多,也没聊什么,饭局散场的时候,宁黎和江值没去,找了个大排档吃夜宵。
江值把这些年的苦楚一股脑的吐露出来,二十多岁的男子汉,在街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懊恼和悔恨淹没了他,“要是高中那会儿好好读书就好了……”
那时候宁黎觉得单纯怪到没好好读书这事上略有偏颇,但是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要是他那时候好好念书,或许也会有一个不同的未来。
学习决定了思维的深度,学校决定了眼界的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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