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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全家,一起卖卡。
父母
时闻泽继续说:“后天画廊开业,林叔叔也要来锦城,我们两家正好一起吃顿饭。”
只是吃顿饭这么简单吗?林溯对此表示怀疑,毕竟连新房都快装修好了。他一方面觉得这种事你怎么也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另一方面又稍微有些紧张,问时闻泽:“你是怎么说的?”
时闻泽握着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脸,弱小场景经典重现:“我说我还没有把你追到手。”
林溯:“……”
对的,你的卡确实还没有升级。
而与此同时,阳城,在时闻泽的老家小楼里,也是一片柜门打开,吵吵嚷嚷的忙碌景象。
季云女士,严格算起来,血脉和锦城的镇守麒麟其实能策划上一点远远远方亲戚关系,不过她并不想承担瑞兽守城的天职,只想当一个自由自在的小学音乐老师,带着可爱的小朋友们唱《蜗牛与黄鹂鸟》。而她的老公时远,目前是本市税务局的小科长——根据可靠消息,明年应该还能升一级,前途光明。
季云问:“你觉得这盒茶叶怎么样?还是这个普洱更好一点?”
时远说:“都可以,但是还不够,我柜子里有两瓶酒,对了,也不知道他们抽不抽烟。”
“不要拿了,烟就不要拿了,你儿子的形象看起来已经够街头争霸了,酒也不要拿,我们要营造一种烟酒不沾的老实人氛围。家里还有一条很好的新披肩,是用火羽雀的绒织成的,我把它找个漂亮的袋子装起来,送给林太太。”
“也可以。”
时闻泽之前是这么向父母坦白的,他在电话里说:“在高中的时候,林溯本来一直在给我补课,想让我步入正途,天天向上,但是我不愿意学,就把他骂哭了。”
季云听得一阵头晕,虽然儿子的学渣生涯已经距今很遥远,但她的心理阴影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至今仍旧经常做梦,梦到开家长会时,所有人都坐下讲台下,只有自己独自坐在最前方——那是唯一一张和讲台平行摆放的桌子,丢人程度真的很难用语言描述。
时闻泽又说:“高考的时候,我考砸了,他想劝我复读,打了好几天的电话,我一个都没接,还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季云想起了在那个六月,儿子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着闪烁手机屏的画面。
有点惨,但听起来又很混,她觉得自己骂也不是,安慰也不是,最后只好问:“那你是怎么跟小林重新联系上的?”
“不久前他回国,他就去找他了。”时闻泽说,“目前正在追。”
季云不知道一日一续卡的事,理解为他还处于送花道歉的初级阶段,就像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没遇上,于是提出质疑:“那你到底能不能追到人家?”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儿子目前也很棒棒,大高个,长得帅,公务员,但有一说一,脾气确实不大好,而且还有血统问题,更不要提高中时的黑历史。
而对方是一条优雅的白龙,看照片长得乖巧漂亮,学习好、会画画,有名气,家境也很优渥。这段姻缘,怎么看怎么像白富美误入歧途,被摆摊混混拐走的不合理故事。
时闻泽安慰亲妈,没关系的,虽然现在还没追到,并且看起来希望不大,但我可以死缠烂打。
季云听完更加窒息了,你就没有一个稍微有点谋略有点脑子的pnb吗?
而时远也有些忧愁,忧愁的点主要在于,自己的儿子是一只小公麒麟,而对方是一条小公白龙,他和太太商量,你觉得这个性别问题是不是还可以再研究一下。
季云说:“但是你儿子身边好像没几个异性。”
除了工作伙伴,就只有那个蓝头发的,在医院上班的,摇滚朋克小妖草。
时远说:“我觉得那根小草好像并没有要和小泽的交往的意思。”
季云说:“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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