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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安星再出点什么事的江寒尘急忙下车,就看到车边的安星和车头的白然正在大眼瞪大眼。见到江寒尘,白然冰封一般的脸瞬间消融,大步朝他走过去:“寒尘!”走到一半被安星挡住了:“你来干嘛?”白然翻了个白眼想绕过他,可安星就是不让,急得白然上手推了他一把。“宝宝!”江寒尘冲上来扶住摇摇晃晃的安星,“有没有事?”安星顺势靠在他肩膀,抬手抚上额头气若游丝:“头好晕哦”“你别血口喷人!”白然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家伙就是在装,“我就轻轻地碰了你一下!”“好热啊,又吵。”安星透过指缝朝白然挤了个k,“哥哥,不舒服”江寒尘看在眼里,心里憋笑,一把抱起安星往院里走:“好好,我们回去休息。”“寒尘!我,我想跟你谈谈”这么多年了,江寒尘一直对他有求必应,哪吃过这种闭门羹,“我最近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在想你。”安星又想吐了,这委屈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寒尘怎么你了。“你说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缩在江寒尘臂弯里的安星看不见白然,只能听见他没完没了的叨叨,可惜了一把好嗓子,比他工作室那帮蚊子还烦人,“这么多年的情谊,不算数了吗?”江寒尘脚步一顿。安星心里一紧。片刻后,江寒尘继续往里走,留给白然一句:“等我一下吧。”“嗯!”论变脸,今日一见白然,安星自愧不如,“我就在这里等你!”江寒尘把安星抱到卧室,换了睡衣,塞进被子里。安星已经毫无睡意,任江寒尘把他摆弄来摆弄去,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宝宝,”江寒尘俯身,薄唇贴在他不安分的眼睫上,“我很快回来。”“哼。”安星缩进被窝滚到一边,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别回来了!”江寒尘无奈地拍了拍缠成一团的小朋友:“宝宝乖,你一睁眼,我就回来了。”关门的声音很轻,安星竖着耳朵等了几秒,才窸窸窣窣地从被窝里探出头。哼,哥哥就是个骗子,我都睁眼了,他还没回来。江寒尘伫立在院门口,猝不及防地仰头回望。二楼卧室的纱帘在晃,一闪而过的睡衣颜色还是自己亲手换上的。小朋友嘴硬心软,江寒尘舍不得他胡思乱想。“寒尘?”白然笑吟吟地在他眼前晃着手,“去哪儿呀?”江寒尘收回眼神,敛了神色:“上车。”作者有话要说:回娘家蓄力中“妈妈!”宁安正在后院修剪刚摘下来的冷美人,被这一嗓子吓得折断了一大截花枝。“妈妈,我嫁出去了,你就对我不热情了吗?”安星还没委屈完,就被一朵迎面而来的紫色玫瑰扑得满腔芬芳。宁安头也没抬地换了一枝剪:“热情地送你一朵花。”“好吧,”安星习以为常地将只剩一小截花枝的冷美人插进衬衣胸前的口袋,“谢谢您的残花。”“怎么突然回来了?”宁安懒懒地撩了下眼皮,“工作室开张即倒闭?”“好着呢,明天去江氏签合同。”“别薅了,让你薅没了。”宁安拍掉安星摧残花瓣的手,“那怎么呢,跟寒尘吵架了?”“妈,你也别去演戏了,”安星一脸震惊地竖了个大拇指,“去算命吧,千万别浪费您的天赋。”“少贫了,怎么回事?”午后的风伴着阵阵泥土气和花草香,拂过脸庞时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安星一股脑吐出来之后,心中的暴雨开始淅淅沥沥地停。最后一枝冷美人被掷入瓶中,宁安擦了擦手:“就这?”安星:“?”宁安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去喂鱼:“谁年轻时没瞎过眼?”“我就没瞎过啊,妈妈你瞎过吗?”这天没法聊,宁安拿起花瓶起身想走,被安星一把拽住:“妈妈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有口慌不择言,您大人有大量,救救孩子吧!”“松开松开,这衣服死贵。”宁安就势坐了下来,将花瓶往安星那边推了推,“好看吗?”刚摘下来的冷美人娇艳欲滴,嫩得能掐出露珠,不可谓不好看。“好看。”安星不可否认,完了还不忘吹捧一番,“您更好看。”“就你会说话。”宁安嘴角翘了翘,又很快压下去,“你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我百度下。”安星摸遍全身,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没带手机呢。”宁安懒得戳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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