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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之,晚之。”楚明霁连着念了好几遍,狐疑道:“怎么你与你大姐四妹都是锦字辈,你三妹却叫晚之?”余锦安垂眸端了茶饮,“父亲起的,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楚明霁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是身体不好,一直在庄子上养病那个?”余锦安下意识看了沈让尘一眼,说:“她如今已大好了,前些日子便接了回来。”对着沈让尘,他莫名有些心虚,只因余晚之摔傻那事,旁人不知,沈家却是知道的。沈让尘对此些闲事本不在意,余锦安那一眼反倒是提醒了他。他幼时顽劣,玩笑话碰巧成了一段姻缘,后来听说余家三小姐摔傻了,那时他母亲的确是想退亲,他没同意,只因那时落井下石太难看。后来他还见过一次那个傻丫头,谁也不认识,只知道傻笑,脸上糊得脏兮兮的,手里捏着个脏馒头啃。当时人确实是傻了的,只是方才远远看那一眼,分明是个正常人。沈让尘又朝着那游船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了帘子后隐着一双眼,正望着自己。余锦棠躲在帘子后面抓紧了帕子,脸颊唰一下便热了起来,直到余锦安掀了帘子进来,那热度仍未退去。“二哥。”余锦棠旁敲侧击,“那两位都是二哥的好友吗?”“是工部尚书家的公子楚明霁。”余锦安说。余锦棠捏着手绢,“那白衣的那一位呢?”余锦安看向余晚之,“是定国公府的沈让尘。”余晚之看向窗外,只见画舫已划远,心里倒觉有些可惜了,不为别的,纯粹是想看看传说中的“独立未入群”是怎样的风采。她刚收回目光,随即撞上了余锦棠冷冷的眼,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暗道不好。适才余锦棠春心萌动的样子她在旁边看得可是一清二楚,可刚刚萌动起来,就被余锦安一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沈让尘是谁,是和她余晚之有过婚约的人,那这账指定是要往她头上算。从那日谈及亲事,她就看出这个妹妹就对她有些意见,今日这一见,梁子怕是越结越深。这汴京城里,哪家没个弯弯绕绕的?她倒是不怕,只是她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没那个功夫陪这小丫头周旋。不过是个左右也成不了的婚事,倒像是她捡了什么大便宜似的,实在是冤得很。那头楚明霁靠着栏杆,望着游船划远,身侧问沈让尘:“若我没记错,你和那个三姑娘有过婚约吧。”沈让尘拇指摩挲着杯沿,“是有这回事。”楚明霁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在不渡山待着,那位三小姐就病着,你一回来,那位三小姐的病就好了,怕不是……专程在等着你娶她进门吧?”沈让尘也不讲这个中缘由,只说:“世人皆知我不娶妻,难不成还能逼婚?”“谁敢逼你呀?”楚明霁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你是可以不娶,那她总不能不嫁吧?你们的婚约你作何打算?”盏中茶不由晃了一下,沈让尘抬眸,“退了便是。”楚明霁轻笑,“退了?你说得倒轻松,她多大了?我算算。”楚明霁掰着手指,还没算出个结果,沈让尘已然给出答案。“二十。”“二十呀。”楚明霁说:“那是不小了,怕是不好再找,不过凭着她那样貌,倒也不愁嫁不出去。”沈让尘淡淡道:“以貌取人,能成就什么好姻缘?”“你看淡万事,却不懂这人间情爱,由美能生怜,由怜可生爱,感情么,是慢慢培养出来的,不过说来你也不懂。”楚明霁啧啧了两声,“要不是我爹给我定了亲事,我就上余家提亲去了。”沈让尘没接话,楚明霁没劲地起身拍了拍袍子,下楼如厕去了。余晚之已不是第一次来游灯河了,还是装作十分好奇的样子,东瞧瞧西看看。“没见识。”余锦棠小声念叨了一句。余晚之只当没听见,越是像余锦棠这样外露的人,越是不足为惧,真正城府深的人,可不会像余锦棠这样。“那边是中保大街。”余锦安见她一直盯着窗外,于是指着那一方同她说:“中保大街食肆茶楼居多,乐意斋就在中保大街上。”余晚之佯装不懂,回头问:“乐意斋是什么?”“是汴京最大的酒楼,你小时候最:()嫁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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