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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话对她说,喊住她,她却不理,继续快步离去,公主只好挺着肚子追出铺子,而后奴才就见公主拉住她的手,她却用力甩开,公主没站稳,奴才与婢女又来不及上前扶人,公主这就摔了——」
有人骂道:「大胆莫亮珍,平日就目中无人,这回居然连公主也不放在眼底!」
「好个禀性恶劣、无法无天的莫亮珍,陛下非严惩不可。」
「没错,莫亮珍对驸马旧情难忘,分明是不甘被驸马厌弃,忌妒公主,所以故意使坏,实在不知廉耻!」
在一片骂声中,不知谁突然扯出这事,四下瞬间鸦雀无声。当着皇帝与驸马的面,提这不尴尬吗?
曾子昂神情莫测,目光慑人,「说的没有错,莫亮珍若不是还念着驸马,又怎会见到五妹就跑,她不是心虚就是心头有怨!」
那日她在益王府让他将刘琼收入后宫,而今又公然表现出对论远仪佘情未了,这女人当真辜负了他的青睐!可恨当太后问他是否还要封她为妃时,他还是点头,想着她终究会是自己的女人,让众人知晓他中意她又何妨,他总会护着她的,可这会他是彻底心寒了。
「老臣教导无方,让孙女闯祸,老臣有罪,还请陛下重罚,」莫负远满面惭愧,再度跪下,自请降罪。
众人见状看向曾子昂,就是论远仪也无话可说了。
吕氏全程黑着脸,随便曾子昂要做什么处置。这个莫亮珍实在不成气候,还没利用到就先成废子了!
曾子昂瞧着要替莫亮珍代过的莫负远,心中无比恼怒莫亮珍干的好事,而后看向论远仪,「驸马,这事你怎么看?」他是巧心的丈夫,有权表达意见。
论远仪沉静地说:「臣认为这中间也许有什么误会,亮珍虽然个性冲动,但也不是没有分寸之人,臣想着,不如找她来问清楚好了。」
曾子昂眉头紧拧,对于论远仪过于冷静、没有气愤地追究莫亮珍的行为越发感到不满,可他说得对,是该找这女人来对质了。他道:「来人,去将莫亮珍给朕绑来——」
「不用陛下绑,小女子已经在这了。」莫亮珍大步走进来了。
曾巧心出事时,众人忙着送她回府,没人有空搭理莫亮珍,总归是国相爷的孙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怕歹不着,可莫亮珍知晓事关重大,自行跟来驸马府。
众人一见到莫亮珍,立即义愤填膺,「你这寡廉鲜耻的,居然不怕死敢自己来!」
莫亮珍不理会众人的怒气,只瞧向跪在地上代自己受过的莫负远,眼眶泛红了,走过去在他身边跪下,「孙女不孝,又连累祖父了。」
「别说这么多,快向陛下、太后娘娘以及驸马认错!」莫负远催促。
莫亮珍跪在地上,并没有听从莫负远的话认错,而是低着头不说话。
曾子昂自她出现就紧盯着她,见她顽劣,犯错不认错,怒气再度升高,「莫亮珍,你没话説吗?」
她依旧沉默。
论远仪见了,温和地劝道:「亮珍,这是你的机会,若有误会便说清楚,不然不只你有罪,也会牵连国相。」
她这才抬头迎向他的目光,眼神除了复杂还是复杂,最后叹了口气,终于开口,「我确实与公主有所拉扯,可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跌倒的。」
「胡说,奴才明明见您甩开公主的手,公主才跌倒的。」那家丁马上反驳她的话。
「不,你看错了,是她甩开我的手,不是我甩开她,等公主醒来,你们就知我所言非虚。」
见他们各说各话,曾子昂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大声的说:「公主由彩饰铺子追出来,是想告诉小女子她不信小女子与驸马之间的那些传闻,小女子则告诉她,那些是真的,她一时激动才甩开了我。」
曾子昂浑身一震,其他的人也全愣住。
莫亮珍说这种话,当真不想活了!
论远仪则看着她,眼神深远,已不知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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