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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语萎了脸,“……好假。”
“你又不信我了。”
姜语又缩回他肩头,无聊去拨他衣领,暖光将指节投落阴影,辗转到锁骨轻揉,沉叹声,“那,如果我真跟他有什么?呢?”
这话倒问住他半刻。
李京肆脑袋侧着,用颊边抵她脑袋,眼底是她看不见的无限温柔,讲故事般娓娓道来的口吻:“分开这段时间,你过得好,我自是高兴,但我始终有私心,我不希望这个好,是你在别人身上讨来的。如果真是那样,我大概,至多自己伤心会儿,寻个机会,在你身上讨回来。”
姜语仰脸吻他唇瓣,每个字都咬得刻意:“你好委屈啊。”
李京肆笑着回吻一下,抱得更?紧。
到现在,毋庸置疑,他是被?拿捏的那个,他无法推开她,到了一个就算她“罪大恶极”也不足以叫他恨的程度。
老?爷子那句话,是得理?的,想必他这辈子就一回没出息,这会儿细品,更?没毛病,甚至觉得,这份不出息贯彻一辈子也没什么?。
能?得到个令自己甘拜下风的女?人。
他说,这是幸运的。
姜语那点悬着的念头,顷刻消散了。
她有些?懊恼,她想象的这一场赌局。
在他那边,单方面就既定了她必赢的结果。
“李京肆……”她忽然有很多话想说。
绵绵不尽堵在胸口,不知从何说起,她多想让庸俗的语言抵达到一种程度,能?三言两语就叫他明白心意。
他却紧抱她,抚慰般,说,我在。
贴近的热温交融,难分彼此,好似这就足够,再多的话也俱是旁白点缀。
-
姜语毫无疑问又睡到翌日?中午。
用餐时,阿姨在边上提过一嘴,说先生清早七八点就走?了。她呆怔,回想昨晚他们究竟几?点睡的,她还少?有睡得沉,身边人离开半点察觉没有。
姜语再不说他身体不行了。
昨晚“小辫子”被?那么?一抓,她自找没趣一定要被?老?男人嘲。
这两日?,姜语都住在景苑,白天搁琴房待得最久,有时练着谱会忘了饭点,下边人就来喊。
不知哪时候,她听到那么?一句传言:他们李先生,前段时间失了神似的,总往琴房跑,有时候干脆躺沙发上就是一夜,把他们吓得人心惶惶。如今这么?一看,怕不是念着您呢!
姜语揣着这句传言憋一整天笑,晚上等李京肆回来,挺直腰板把话怼他耳边去,趴在他肩头,施施然地一口一句“李先生居然把自己折腾那么?惨”,笑得他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当时还奇怪他怎得没反应,还觉多么?没趣,却仅是前一秒情绪稳定地不像话,后?一秒就抽皮带来绑她。
起伏时咬在她耳边,说,你得好好补偿我,那段日?子,我是为你难过透了。
姜语倒想心软,手上挣不开,两只脚被?他一只手就环住,往上顶,整个人呈l形摆布。
结束后?,称得上“狼狈”地满地找内裤,最后?被?李京肆一手捞回床上,在床角给她翻到了,转头,十分无奈说湿透了,穿不了。
姜语气得又拿枕头扔他,他乖乖挨完批,转头给她重新找一套,将她捞抱进浴室去了。
一夜之后?,她心没软,腰软了。
第二日?起得更?晚,洗漱过下楼,客餐厅里,李京肆就端正坐在那,见到她来,停下餐叉笑笑,似在等她。
横竖就让姜语看见了四个字:人面兽心。
姜语在他边上拉开椅坐,喝了一大口水润嗓子,再开口,竟还是哑的:“你怎么?中午还回来?”
他却别开脸笑。
笑她这腔昨夜就叫哑了的嗓。
姜语脸说臭就臭,瞪着他,放话说:“你信不信我跟你分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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