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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对方会有什么更强势的回应时,傅苔岑却突然服起软来,发来了一句——“好老婆,求你[可怜jpg]”隔了好一会夏赊雨才大发慈悲地回复:“好吧。那我再发一次,这次你别错过了。”傅苔岑就这样捧着手机在那里等,也不知道夏赊雨是不是故意的,总之足足过去了一分钟,一条视频才姗姗来迟,封面是夏赊雨胸前的那一片工服的近景,看不出什么其他,如果是这件衣服脱下去……傅苔岑兴奋地点开。一开始画面晃动,镜头由工服拉远,是夏赊雨的手臂,随后看清他的手里拿着一小截竹断。他灵活地将竹断在指间转了一圈,随后拿起一把小锉刀。不知道对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傅苔岑跟着屏住了呼吸,但紧接着,他就看到夏赊雨低下头开始认真打磨擦蹭竹断边缘的粗糙处。直到两分钟的视频结束,一直是这一个镜头。……好一个“擦边”视频……擦的是笔的边。“夏赊雨!”傅苔岑咬牙切齿地点掉视频,从座位上霍然站了起来。正在伏案偷笑的夏赊雨,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就双脚猛地离地,被人从后面整个打横抱了起来。“哎哎哎……傅苔岑……你放我下来!”夏赊雨看到对方气急败坏的那张脸,更憋不住笑了,“你别生气嘛,我都告诉你没什么好看的了,是你非要看,看了又生气。”傅苔岑不作声,只抱着他大步往前走,也不知道要把他带去哪里,夏赊雨心里更慌了,就算和傅松义出过柜,也不能在厂子里面这样走来走去,被其他人看到总是不好解释。他不由得好声好气地讨饶:“傅苔岑……好老公……回头回房间我再给你拍个真的补上,你快放我下来!”“骗子,你拍我不放心。”傅苔岑冷着脸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又骗我。”说着已经走到一扇木门前,他径直抱着夏赊雨走进去,看里面的陈设似乎是工厂值夜班的一个临时休息室。还没等夏赊雨反应过来,他就被大力扔到了床上,床架吱呀一晃,紧接着听到利落的落锁声。“擦边视频是吗?”傅苔岑摘下眼镜,毫无遮挡的五官优点被格外放大,“这次我给你拍。”夏赊雨在床板上用手臂徒劳地撑了一下自己,结果起床失败,傅苔岑已经走过来将他压在上面亲。夏赊雨昏昏沉沉,感觉自己完全失去了舌头的使用权,被人捏着下巴碾来荡去。空调噪声嗡鸣,他持续出汗,在想搂住傅苔岑脖颈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并在一处,用工服的衣袖牢牢系在了腰后。“还有夏赊雨,你说得对,这是在工厂里,别人听到不好。”傅苔岑低声说着,扯下皮带,在夏赊雨逐渐迷离的眼神中挤进他的膝盖,“你要小声点,别浪。”会想结婚吗(正文完)刻笔已经是所有流程的最后一个步骤,学完以后对于制笔的全部过程就算基本了解。在对制笔厂的情况也有所掌握后,夏赊雨打算先回上海跑几个展商的渠道。拓展渠道并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不过夏赊雨做过几年商务,还算得心应手。很快他托文化圈的朋友辗转介绍了几个展商,也有个别是自己电话邀约。他从来不介意从0开始,锲而不舍是他认为最基本的职业准则。也可能是为自己打工的缘故,他甚至觉得现在的干劲更足,目标也更明确了。不过死缠烂打也得有说得过去的资本,虽然他认为他们制作的毛笔无论是从工艺还是质量上看都非常过硬,但要说服别人仍然不易。
大部分的市场工作都只在做一件事,就是怎么向外部推介自己,如何说好一个故事。也因此夏赊雨这几日一直在精心打磨ppt的内容,并邀请行业专家就一些关键数据进行测试,他认为可视化是非常重要的,大家都说自己的东西好,但只有数据最有说服力,且不会说谎。一星期后,最后一套产品报告到手,第二天就是返程回上海的日子。他们计划回去后先搬家到雅漱别苑,然后接夏赊雨的爸爸妈妈来做客。此时夜幕四合,两个人从厂里出来,沿着橘色灯火照亮的青石板小路往前走,路边有人乘凉,也有孩童嬉笑玩闹,喊着什么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夏赊雨忽然奇怪:“说起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拉勾后面要接上吊?”“这个上吊其实不是我们现在说的上吊。”傅苔岑解释道,“古代人说的上吊是指一吊钱。那时候为了让铜板数起来更方便,会把固定数量的铜板用绳子串起来,比如1000个铜钱叫1吊,这样也比较好携带,所以上吊就是一个固定的数量,表示不容改变。”夏赊雨特别喜欢这样的时刻,傅苔岑好像总会回应他,给予他的所知所学,所喜所忧,给予他脑子里层出不穷的黄色废料,乍现的灵感,以及露骨的、直白的欲望。两个人就这样闲聊着,一路走到荷塘边,荷叶林立,月色缥缈,落在塘心。夏赊雨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好美的景色,天天从这里路过,好像都没有在这好好坐一会。”傅苔岑问:“你想不想坐船?”夏赊雨哑然失笑:“大晚上的,哪有船啊。”何况这又不是什么景点。傅苔岑眨了眨眼,将电脑包交给他:“你等等,我去偷一条船来。”“哎……”夏赊雨阻止不及,看到人往荷叶掩映的码头走,不多时分开叶与花,露出一艘木船的一角。“上不上来?”傅苔岑站在船尾,解开绕在柱子上的绳索。夏赊雨走过去,表情还是莫名其妙的,“你不会真偷别人的船吧?”傅苔岑牵了人一把,笑起来:“隔壁唐伯的,我跟他说过了。”可夏赊雨不会水,还是觉得有点疯狂:“如果船翻了,你的电脑掉下去怎么办?”傅苔岑笑这个人操心的事是真多:“这次有备份了。”于是就上船,船浆一搅,水色粼粼,荷花的香气竟然这样馥郁吗,夏赊雨想不起来。船至湖心,傅苔岑搁了浆,不再费力摇动,任它在湖心打转,两个人躺在船上,手臂垂落似乎就捞得到月亮。今日月圆,是阴历十五,十六或许会更圆,但对两个人来说,今夜就已经足够圆满。“我记得是佩索阿吧,他说,浪漫主义的弊病在于想要得到月亮,就好像月亮真的唾手可得一样。”夏赊雨用手指若即若离地点着水流说,“之前我深以为然,只是依我现在看,觉得这也不算一种弊病,因为确实动动手就碰到了。”傅苔岑说:“也许佩索阿说的是宇宙中那个灰蔼的星球。”“如果说的是那个星球,浪漫主义者恐怕对它也没什么兴趣了。从这一点说,浪漫主义者的追求达到了非常完美的统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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