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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为止,祁不砚能记住贺岁安说过的所有话,也能复述。
他们曾负距离地探索过彼此,祁不砚如今日益贪婪,他想要得更多了,只要是贺岁安的,他皆妄图得到,像无底洞般,填不满。
祁不砚眼底似有不知名情愫流转:“你不愿和我成婚?”
贺岁安否认。
她并没有不愿和他成婚。
只是贺岁安对未来很忐忑、迷茫,不过若是能与祁不砚携手走向未来,她似乎不排斥,虽想象不出来会是如何,却也有丝憧憬。
祁不砚笑:“既然你不是不愿,那我们过几日便成婚吧。”
贺岁安登时震惊地“啊”了声:“过几日?”她以为祁不砚说的成婚是等回到苗疆天水寨再成婚,不曾想是过几日便成婚。
他离开镜子,踱步到直棂窗前,推开它:“对,过几日。”
窗外是鹅毛大雪。
庭院的花草树木被白雪覆盖着,树枝被压弯了腰,定在地面,祁不砚接了几片飞飘过来的雪花,掌心的温度致使雪花快速消融。
贺岁安找了昨日那件披风披上,再趴到窗台看房外,祁不砚问她:“这场雪会下多久?”
“半个月。”
贺岁安记得很清楚,都不用思索,这个季节下半个月的大雪对大周朝来说是属于天降异象。
她歪了歪头,看见祁不砚的手腕,蝴蝶银链很松,他一抬手,它便会往下坠出小弧度。
贺岁安忽然抓住他的手。
几日不见,祁不砚的手腕增加数道伤口,正中间则多了一道红线,像血管蔓延在皮肤底下。
贺岁安皱着眉:“你手腕的新伤是怎么弄的?”
“我弄的。”
她追问:“为什么。”
就在此时,公主府的下人前来送炭火,她们敲门道:“贺姑娘、祁公子,我等是来送炭的。”天寒地冻,没炭火驱寒可难熬了。
贺岁安过去给她们开门。
下人走进来,放两个炭盆到房中,还没等她们生好炭火,又一批下人过来,是给贺岁安他们送早膳的,早膳较丰富,有八样菜。
他们昨夜回来被下人看见了,负责他们起居饮食的知墨也就会知道,不忘安排人送炭送膳。
将蝴蝶一事抛之脑后的贺岁安就站在她们旁边。
这些人偷偷却又频频地看贺岁安,无论是谁看见人的脸上有蝴蝶图案都会忍不住多看的。
贺岁安感受到她们投来的视线了,却也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她们应该不会知道蝴蝶图案的含义。
祁不砚倚在窗边,贺岁安默默地移动到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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