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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汉堡,你吃吧,我开。”夏清说。
“不用。”时城的拒绝一点也不意外。
车停在巷口,沉默半晌之后,夏清开口,“你要去国外工作。”
“……嗯。”
“什么时候走?”
“最快三天之后。”
夏清顿了许久,“时城,如果我说希望你不要去……算了。”
何必自取其辱。一起去过奇迹乐园,并不会发生奇迹。
于是,三天之后,时城离开了这座城市。
每每,将他留在原地。
细水潺潺(回忆线)
一个兵荒马乱的称不上吻的触碰,两个青涩慌张的少年人不约而同地选择掩耳盗铃。
夏清高烧退了,但身体乏力,多请了一天假。他又耍赖,说在家躺了太长时间闷得慌,要出去走走,跟时城一起去看望李春梅。
其实,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抱啥太大希望。
时城不知怎么的,格外好说话。
于是,吃过午饭之后,他被监督着裹成个雪球,溜溜达达地,一边消食,一边往时城家走。路过水果摊,夏清买了几个苹果和梨。
李春梅见到他,又惊喜又心疼。家里有人,时城也就放心地出门半天,去饭店补上这两天落下的打工时长。
夏清和李春梅唠了一会儿家常,都是病愈之体,容易疲惫。夏清先打了个哈欠,李春梅让他去时城屋里睡一会儿,她自己也有下午睡觉的习惯。
夏清没多推辞,便理直气壮地鸠占了鹊巢。
李春梅替他带上房门,他没忍住细细打量,可惜时城的房间朴素到不能再朴素,一个柜子,一套旧桌椅,一个单人床,仅此而已。刚刚李春梅打开柜子给他多拿了一床被出来,他顺便瞅了两眼柜子,里边的衣服数量,大概两只手足够数出来。
夏清脱下外套和鞋,合衣躺了上去,打开被子盖上。瞬间,他被一种与时城身上一致的淡淡皂角气息所笼罩。夏清埋头使劲吸了两口,又觉得自己好像变态,羞恼地用被盖住脑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夏清睡得不实,所以即便客厅里说话的声音不大,他也还是醒了。但他没有贸然出去,很不讲究地趴在门扇上,偷听了一场母子对话。
“我真的没事,不用人看着的。你白天上学,不也是我一个人在家里吗?”
时城没有出声大概是往什么地方看了一眼,李春梅声音怯怯地,“邻居阿姨睡得早,白天她经常过来的,晚上不好再麻烦人家。不过,我有事可以给你打电话。这次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低血糖的毛病……”李春梅本来语调也不高,还越说声越小,夏清很费劲地贴着门板才听个大概。
这一句,连他都听出bug来了。作为一个风湿性心脏病患者,出入医院应该是常事。哪一次不需要抽血化验,低血糖或者贫血一般都是慢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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