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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是四哥出手,故意打压三哥,用三哥的名声洗清自己,把痴情专一洗成人品贵重。
但他知道,四哥既不是做这种事的人,也没有做这种事情的时间门,监国和整改内务府这两档子事儿就已经忙得四哥觉都不够睡了,接连好几日,不是留宿内务府,就是去阿哥所和弘晖一道挤着。
四哥哪来的闲心和闲工夫去做这等腌臜之事。
不是四哥做的,那又是谁?
十三的第一反应其实是二哥,去年年末有关八哥的流言,虽然到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二哥做的,但看八哥当时的种种反应,就算不是二哥做的,也跟二哥的人脱不了关系。
但这也说不通,且不说二哥已经被废黜了太子之位,就算二哥异想天开,还想着复立之事,可做过一次的事情难道还要做第二次吗,能保证不被查出来吗。
二哥头几年是急躁了些,可最近瞧着已然是一副和煦稳重模样,哪怕是装的,也得装一段时间门吧,何必再用一次这种拙劣手段。
如果不是四哥,也不是二哥,那还能有谁?总不能是八哥吧。
八哥不都已经收拾过三哥了吗,何至于再来一次。
十三想不通到底是谁动的手,如今虽传的满城风雨,三哥那几个侍妾出自哪家都被扒出来了,连传说中收了钱但还没来得及进府的也都被扒出来了,但他依旧建议此事不能由他们来告知皇阿玛。
“事关三哥的名声,甚至是整个皇室的名声,这就不算私事了,我看还是要禀告皇阿玛,这信我来写。”四爷道。
也省得继续在这里纠结,浪费时间门。
皇阿玛早一日得知,就能早一日查明真相。
至于坊间门的流言,传的太广了,堵是堵不住了,只能让宗人府和顺天府安排衙役巡视,遇到高声谈论此事的,就把人抓起来。
七爷不支持也不反对,依旧秉承着‘少惹事上身’原则。
“还是我来写吧。”十三主动道,“我来写立场更中立。”
不会被挑毛病。
“也好。”四爷颇有几分疲惫的道。
事儿都赶到一块儿了,内务府的改革还在推行中,已经杀鸡儆猴抄了几户人家了,这个时候不能停下来,也不能慢下来。
偏又赶上皇阿玛安排他和十三监国,虽然被安排监国的还有七哥,但许多事上七哥是不愿拿主意的,单七哥自己也忙不过来。
他和十三既要忙着这头,又要顾着那头,京中有关于三哥和他的传言又在这会儿突然冒出来,还有乌雅家……乌雅家被免了官的几个人,眼下又因为内务府的几个官员被查出了别的罪行。
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是别家,他也就不追究了,毕竟已经被免了官,但乌雅家是他的母族,他要主持内务府的改革,就不能落人口实,所以必须得大义灭亲。
只是涉及乌雅家,额娘那里又是难过的一关。
额娘拿他没法子,也不会在这种朝事上责骂于他,可如果要折腾福晋,额娘有一百种让人受罪还说不出话来的方法。
他既要大义灭亲,又要安抚额娘,不能让额娘去折腾他福晋。
四爷现在已经一个脑袋两个大了,处处都是事儿,做不完的事儿,操不完的心。
四爷忙得一个人当三个人用,三爷也不清闲,虽然皇阿玛没有让他监国,可他还有户部这一摊子事儿呢,做皇子在六部行走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揽事。
但谣言四起之后,三爷不得不放下他在户部揽下的差事,学老四和老八曾经的样子,府门紧闭,恕不待客。
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如果是假的,他还能出去辟谣,但这不是假的。
如果不是罚银已经交上去了,如果他能把银子还了,也可以把外头的传言当诽谤处理,可这银子还不回去了,一家都还不了,再说还一家两家的有什么用。
眼下都不是他最丢脸的时候,外头传言不假,他收银子的那几家都能对得上,等把后续那几个侍妾接进府里来,才真真是把脸面全丢了。
三爷要把自个儿关在前院书房,除了贴身的几个太监外,谁都不见,连他让人调查此事都是安排几个太监去传话。
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想把前院和后院的门堵死,这辈子不再踏入后院一步。
把府门也封死,他自我圈禁在府中,他不出门,外人也别进来见他,就当他这个人已经死了。
什么争储夺嫡,这些通通都跟他没关系了,脸皮都被人揭下来了,还争什么储夺什么嫡,他连自己的女眷孩子都没脸见了。
三爷一个人又臊又委屈,看不进书,也静不下心来写字,在书房踱步都能气恼到把桌椅书架全都踹一遍。
“查的怎么样了,各处有回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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