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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蝉摇头:“应当不能吧。”
姜雪容有些沮丧:“好吧,那只能做些别的了。”
她顿了顿,又想:“要不咱们自己动手包饺子?”
银蝉点头:“也好。”
可惜她的安排都被除夕夜的家宴打断,姜雪容对此有些意外,“我也要去么?”
洪冬点头:“是的,姜良娣,您和另外三位都要去参加。”
姜雪容道了声谢,命人送洪冬出去。她托着下巴,想到上回的初雪宴,其实不大想去这种场合。但洪冬都特意来通知她,想来是躲不掉了。
除夕家宴亦设在流云台,此番比初雪宴多了些人,几位王爷与王妃世子也在,坐席排了很长。
姜雪容与洛慧儿她们几个的位置排在萧明彻身后,姜雪容与洛慧儿位分相同,因而座位也安排在一起。洛慧儿对此没什么好脸色,连个正眼都不想给姜雪容。
洛慧儿想到平南侯的信,又隐隐有些兴奋,她不知道平南侯的安排是什么,但她相信平南侯一定会帮她。想到今天就可以除去姜雪容,她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姜雪容端坐在位置上,对洛慧儿的态度习以为常,并不放在心上。无所谓,被她甩脸子又不会掉块肉,随便她甩脸子,反正她也不能在这种场合对自己做什么。
但这种场合,显然姜雪容自己也不能做什么。她只能维持着体面的微笑,恭敬地坐在位置上,连吃东西都不能尽兴。
还不如留在茗玉轩里和银蝉她们包饺子。
姜雪容坐在萧明彻侧后方,萧明彻并没有回头看她,却仿佛能感知到她的存在。他垂眸,抬手拿起手边的杯盏喝了一杯。
宣成帝与皇后坐在上首,照例说了些客套话,而后才开始叫人表演节目。因是除夕,这样的时节总是要热闹的,皇后特意请了戏班子。戏班子唱的戏也是喜庆的,咿咿呀呀的,符合过节的气氛。
戏还挺好看的,姜雪容终于找到一件事做,便是专注地看戏。她瞪大一双眼,紧紧盯着台上的戏班子,不时跟着鼓掌叫好。
萧明彻听见她清脆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在众多的嗓音里也格外清晰,仿佛一片羽毛,时不时挠一挠他。他有些走神,脑子里又浮现楚当风的话,他喜欢姜雪容么?
他认为没有,但是……
萧明彻拿着杯盏,在拇指指腹和中指指腹之间转了两圈。
忽地又想,喜欢应当是怎样?
他活到二十几岁,没沾过一个情字,自然不晓得所谓喜欢应当怎样。只记得以前陪着皇后看过些戏文,那戏文里倒是把感情写得浪漫又缠绵,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好像能叫人生也能叫人死似的。
那他对姜雪容,绝没有这般的心思。
至于别的,萧明彻敛着眸子,倏地又想到年中的时候,他办的那个案子,为着一个情字,闹出来这么大一桩事。
这倒是符合那些戏文里说的,生生死死,缠缠绵绵。
杯子里的酒是热的,在他手心里转了几圈,袅袅的热气散了,渐渐冷下来。萧明彻仰头喝了,又倒一杯。
他蓦地又想起那些仰慕他的女子来,她们总红着脸说喜欢他。怎样一个喜欢法?
萧明彻微微压低眉头,脑子里霍然闪过姜思娴的脸来。
他记起有一回姜思娴费了心思要见他一面,告诉他自己的情意,想从自己口中听见一点情愫。但他冷漠地拒绝了,而后她哭得肝肠寸断似的,又说,祝他有一日也能体会到那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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