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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听着,里外里都是季子漠父母的错。
齐玉睫毛浓密,连眨两下略显呆萌,季子漠轻笑道:“如你所见,确实是我们爹娘的不对。”
季子漠说的随意,桌上的其他人瞪大了眼睛望他,钱多来夹了块萝卜,点头说了句:“村里人都是这样想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季子漠爹娘不是个东西,但是架不住人家孩子争气。
有人说父母坏话,季丫听的似懂非懂,季安放下筷子想生气又不敢生气,闷着脸连鸡肉也吃不下去了。
若是之前季子漠会问两句,让他把话说出来,现在算了,尊重每个人的性格,能憋说明事情不重要,真的忍不住就是哑巴也能想办法比划出来。
被风吹的粗糙的脸闷在饭碗里,桌上的人自是能看的出来,齐玉撇了眼季子漠,见他不理装没看到,又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季子漠吃饭的动作一顿,无奈的放下筷子,用下巴点了下季安:“听着,我要考科举,你年后去把大勇叔家的五亩地租过来,明天起,和钱多来一起去县里扛货,赚来的银子都归我,你累死累活的我不管,反正要供我十几年,等到我考上了,你不准沾我的光,因为我嫌你笨,会拖我后退,所以到那个时候,咱们要断绝关系,听懂了吗?”
神明俯视蝼蚁,语气最多也就这般淡漠了,季子漠装的太像,他容颜俊朗,无悲无喜,像是日月之巅遥不可及。
季安傻傻点头:“听懂了,我明天去码头扛货。”
???手中的筷子摇摇欲坠,季子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和想象中的不同。
“可是大哥,你要是不休弃嫂嫂,你是没办法科举的。”季安小声提醒,虽然他不讨厌齐玉,但是要是大哥肯休夫郎去科举,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木讷的眼里闪了光,季子漠痛苦的朝一边倒,齐玉忙伸手扶住他,不知怎的,季子漠的头就倒在了他的肩上。
“齐玉,你一刀捅死我吧!教孩子太难了。”特别还是一个三观跟着大哥走的孩子。
虽然这个大哥现在是他。
季子漠拉着尾音喊齐玉,谈不上撒娇,却让他怦然心动。
钱多来傻傻的看向两人亲密的姿势,夹的萝卜块啪叽一声掉在桌上。
齐玉脸上臊的发热,放在季子漠腰间的手像是着了火,推了推他的后背,催促道:“快起来。”
季子漠从他肩头起来,顺手给他拍了拍肩膀:“我刚洗头没多久,不脏。”
依旧大雪不停,季子漠点了下家里的食物,还有季丫的药,想着还能撑几日,便也不急着去县里。
身上有了一百两银票,心里的焦虑自然是得到了缓解,他自己无所知,齐玉却盯着他看了几次。
老虎的事报了衙门,暂时也没个说法,村里人小心注意着,睡觉前必是反复检查着院门,查看是否已关严实。
睡的警醒不说,床前也是必放着农家武器的,如铁锹,长棍,菜刀等。
院门关上,灶台收拾好,季子漠护着手中的蜡烛,和齐玉出了灶房。
季子漠:“怕吗?”
脚步踩在积雪上,寂静中有细微的沙沙声。
齐玉转头看他:“怕要如何?不怕又要如何?”
季子漠诧异道:“我以为你会斩钉截铁的说不怕。”
“你要是怕”季子漠想了想道:“要不挪一个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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