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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只要你够上道,她会好好的。」
「只要她好好的,一切好谈。」
「那咱们就好好谈吧!小子。」
结束通话,聂彦淮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无论如何,他只能将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成介彻身上。
他重新拿起电话报案。
个性刚烈的成介彻一接到聂彦淮的电话,知道江一刀犯下恐吓取财绑架的案子後,脸色铁青,火得大发枫。
半个小时後,他亲自领队至江一刀的地方「关注」,在临出发前,他对聂彦淮说:「你可以在家里等消息。」
「不,我一刻都等不了了。」在和江一刀通话後,他不死心地用隐晦的方式问过所有亲人,得到的答案让他不得不相信,妻子真的在他手上。
「冷静下来等我的消息,至少让我先问出他将嫂子藏在哪里。」成介彻的态度强硬,连对好友的口吻也一样严苛冰冷。
聂彦淮知道兄弟的个性,也知道不该妨碍他出任务,但事关妻子的安全,他无法冷静。
「放心,不会有事的!」头一次看到好友焦急的模样,成介彻难得出声安抚。
「一有消息就马上通知我!」
他拍了拍聂彦淮的肩,点头,嫉恶如仇的个性让宛如刀削过的脸部线条绷得极紧。
事到如今,聂彦淮只能相信他,静下心等待与祈祷。
一接到成介彻的电话,聂彦淮马上就赶来了。废弃的老平房,位在山区,听说是江一刀小时候与外公相依为命的地方。
老平房显然已经多年未住人,屋中散乱地堆着一堆坏掉的家俱,角落甚至长出睢车,看起来十分荒凉。
听说江一刀在成介彻领队查缉前闻风潜逃,这惹恼了成介彻,卖命地继续追捕又多背负绑架勒索案的江一刀。
在老平房里,江一刀的几个手下被逮捕,警员们正忙着将一干人犯带回警局,聂彦淮没心情听迎面而来的警员对他说了什麽,急急地踏进辛雨弥被关的房中。
从一踏进房间开始,聂彦淮的两道浓眉始终紧蹙,不敢相信江一刀竟然把辛雨弥关在这样的环境中。
因为天花板漏水,龟裂的墙上长着霉以及可怕的水痕,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而她就被绑坐在房中正中央的一张椅子上。
聂彦淮屏着气,僵在原地迟迟不敢上前,因为女人动也不动,没有半点挣扎的迹象,穿着休闲短裤露出的那一双美腿青红交错,全是明显的瘀青与伤口。
那景象,让他的心纠结得很不舒服,他不想面对现实。
僵在原地有一分钟之久,聂彦淮才深吸了口气走上前。
得知辛雨弥就在这间房的喜悦不复存在,心底只剩下一片冰凉恐惧,而他得面对眼前的结果。
聂彦淮颤颤地掀起覆住女人的薄毯,眼底一映入女人惨不忍睹的脸,心立即狠狠地揪绞成一团。
江一刀的人铁定是对她动粗了,她的一只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唇角破裂,嘴角的血看起来干了很久……
他愤怒得想杀了打伤她的人,但是下一瞬间,一个恐怖的念头突然浮现在脑海--
她……死了吗?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狠狠一颤,整个人宛如置身在严寒的冷冬之中。
聂彦淮颤抖地伸出指,探了探她的气息,颤声低喃、祈求,直到指侧被微微的呼吸轻拂过,他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替她将绑在椅上的手解开绳子。
解开她绑在手上、脚上的绳子後,聂彦淮看着她嫩腕上被麻绳磨破的伤口,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心脏倏地紧紧一揪,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虽然由她被绑至今不过四、五个小时,但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她会有多无助、恐惧?
强抑下内心的心痛,聂彦淮拦腰将气息奄奄的她抱起,峻颊抵着她的颊,在她耳畔沙嗄温柔低喃。
「弥弥,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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