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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烛残年图?邵文槿心中大骇,摊开手中卷轴,细致笔墨刻画下的苍老面孔,将来日可数描绘得栩栩如生。前朝的庄未本是不可多得的画匠,只消看一眼便觉心头压抑沉重了几分。荣帝久病难愈,他再呈上一幅风烛残年!邵文槿手心一滞,这幅画卷若是先前被当众展开,只怕他百口莫辩!邵文槿缓缓收起卷轴,这般心思手段未免太过阴冷狠毒。荣帝本是油尽灯枯,身体每况愈下,如果因此有何闪失,南顺也断然脱不了关系。长风和南顺两国经年战火,和睦不过数十余载,若是荣帝突然暴毙,不说联姻,恐怕连他们几人都走不出长风京城!阮婉此刻便还心有余悸。与身家性命相比,回驿馆寻风蓝图就是再小不过的一桩事。荣帝既然有心庇护,那他们从驿馆取回来的画卷即便不是风蓝图,只要画得像,就是公子宛的风蓝图!有人自诩说得一本正紧。却见邵文槿低眸不语,唯有唇畔隐隐泛起一抹的笑意,好似无奈得很。“你笑什么!”阮婉不满喵他。“唔,我笑死马当成活马医。”他却自在抬眸。车外的微风撩起帘栊,好闻的气息悠然入鼻,本就近在身侧,目光里的浅浅暖意便如月下清晖般,顺着肌肤轻柔浸入心里。就似,难以移目。阮婉稍楞,片刻之后恼从中来,你才是死马!她是货真价实的活马好吗?!不及咆哮,有人便掀起帘栊快步下了马车。业已出了宫门。阮婉几分诧异,她都大度没嫌弃于他,难不成他还嫌弃了?越想越恼,便忍不住开口唤住,“邵文槿!你作何去!!”邵文槿已从内侍官手中接过纤绳,跃身而上,才回头看她,“阮少卿,你真是想乘马车回去?”言外之意,马车行得慢,他们原本时间就不多。阮婉自然知晓,但……脚下踟蹰,片刻才咬牙切齿开口,“邵文槿,你明知我不会骑马!”他不知道才是出鬼了!“不会骑马,在南郊养马做什么?”分明就是故意的!阮婉怒不可谒,让他骑他的马,她偏要乘马车。愤愤拂袖转身,方才走出不到一步,就顿觉脚下一空。又自衣领处被人一把拎起,甚是狼狈,“邵文槿!!”忍了良久的咆哮终是脱口而出。作者有话要说:~~~~(>_<)~~~~这是补6号的,,,为表歉意,今天的更新会多补些小剧场的,,,☆、在一处在一处阮婉从不骑马。生平。阮婉不由一怔,两人似是靠得太近,手心便缓缓松开几分。邵文槿本来未觉得如何,但依偎之人稍离,怀中骤然一空,就好似先前的踏实惬意荡然无存。不觉眼波横掠,蓦地夹紧马肚,但闻马啼长啸,猛然间速度便是加快几分。身体骤然前倾,阮婉大骇,慌乱之中连忙伸手去够他。邵文槿隐隐一笑,嘴角略微上扬,也不知是恶趣还是旁的缘由,只觉实在舒坦过人。不想临到近处,阮婉却兀得躲开,险些直接落下马去。幸好邵文槿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腰间送回怀中,瞬间变了颜色,“阮少卿你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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