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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颐之拼命点头。阮婉也跟着笑起来,余光瞥过四下,停在门口时就骤然一滞。一袭不和谐的身影,甚是刺眼。宋颐之也忽得见到他,便兴高采烈唤道,“文槿!”“邵文槿?”阮婉心下恼意窜起,竟不知他到了多久,“你来这里做什么?”邵文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笑意,不冷不热道,“皇后娘娘让我来看看王爷,我有些话同王爷说。”开口便将陈皇后抬出来,分明是特意堵她的嘴,她还不好回绝,只得悠悠起身,“你说便是,小傻子,我明日再同你一道进宫。”宋颐之兀得蹙眉,语气几分着急,“少卿少卿,棋还没下完呢!”“下次再下。”阮婉草草应声,临门时剜了邵文槿一眼,“借……过……”邵文槿轻咳两声,嘴角的笑意便再忍不住,“方才有人将我的要说的话说完了,眼下可是要睿王再听一遍?”阮婉脱口而出,“你!”竟然无耻偷听!“阮少卿,我同你对弈一局如何?”身姿挺拔,漆黑的凤眸深邃悠远,偶有的灼亮便似明媚夜色里的一抹晚风清照,带着几分鲜有的风流肆意。作者有话要说:人家还有3章,,,☆、巧不巧巧不巧翌日清晨,邵文槿便入宫向陈皇后复命。昨日敬帝大怒将睿王轰出宫门,责令其闭门思过,不出一夜朝廷上下已传得沸沸扬扬,群臣私下里纷纷揣测。敬帝对睿王素来纵容,连呵斥都未曾有过,此番大相径庭是何用意?睿王果真只是因公主出嫁一事惹恼了敬帝?还是有其他更深的缘由?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京中一夜未眠者就不在少数。是以,早朝之上众人虽然心思各异,实则大都心照不宣。敬帝痛斥了睿王,今日又会如何对待煜王?这才是众人急切想要知晓的。也由得如此,早朝的奏本议事要比往常冷清许多,皆在静观其变,唯恐敏感时期失言被人揪住错处。而陆相一脸大义凛然,旁若无事的启奏便让群臣很是感动。总得有人奏本啊,若是无人奏本,下了早朝也看不出任何端倪。陆相就是陆相,不愧为百官之首。陆相很是受用。言辞恳切之间多番迂回,最后落脚在沱江中下游济郡水利失修多年,督建治理一事大任该由何人担当?一语既出,众人心知肚明。济郡水利向来稳固,多年从未出过事端,督建治理根本就是手到擒来之事,与当日邵文松奉旨出征异曲同工。谁去都是功劳一件。眼下,便都在等敬帝金口玉言。“由煜王亲自去一趟。”良久,敬帝才平静开口,群臣却当即明了,敬帝是有意要抬举煜王。尘埃落定,煜王大步上前,殿中下跪领旨,再起身时已然风神朗润。……前朝之事,陈皇后多少有所耳闻。煜王前来请安时,脸上仍有敛不住的喜悦之意,陪着陈皇后说了许久话,意气风发跃然脸上。陈皇后几番想要开口打断,却又难得见他如此开怀,不想拂了他兴致。直至邵文槿求见,煜王才离了宫中。与煜王的神采熠熠相比,邵文槿就是显而易见的倦容,陈皇后心中不免诧异,“你何时也学起了前朝众臣,一夜不眠揣摩陛下心思的?”邵文槿眉头微拢,继而反应过来,恭敬垂眸笑道,“在睿王府下了一夜棋罢了。”陈皇后神色稍霁,下棋?她是担心颐之没受过陛下斥责,总要哭上些时候的,才会想起让邵文槿去一趟睿王府。眼下,还有心性下棋就该是好了,不闹脾气了。遂而颔首启颜,唇角也浮起一抹温润宁静的笑意。果然,让文槿去一趟是大有裨益的。陈皇后心情大好,又将邵文槿夸赞了一翻。先前没有心思用得下早膳,此时却觉腹中辘辘,便让邵文槿陪同。邵文槿却之不恭,殿内的贴身宫女就连忙去准备。趁着空隙,有人才将阮少卿昨日的一翻说辞原封不动告之陈皇后。陈皇后微鄂,不想这番话竟然出自平日里在京中飞扬跋扈的昭远侯之口,说出去,怕也是没有几分信的。“少卿懂事。”这一句赞许来得甚是简练,却上心。阮少卿同颐之一贯玩得到一处去,颐之昨日遭了责罚,少卿是定然是要去看他的,陈皇后便没有特意寻阮少卿来嘱咐。加之平常见多了阮少卿的古灵精怪,也只道他会哄哄颐之,未曾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着实让她震惊。心中对他的喜爱又多增了几分。“所以,你是同少卿下了一夜棋?”就随意闲话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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