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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仁拿起桌上的酒杯,斟酒一杯给永宁,“这是果子酒,清清甜甜的,不醉人,我最喜欢喝。今日高兴,妹妹便卖姐姐一个面子,尝一尝?”
永宁推脱道:“五姐姐,妹妹这几日不宜饮酒。”她兀自斟了一杯茶,举杯道:“以茶代酒,祝贺五姐姐觅得良人。”
“谢谢妹妹。”怀仁笑了笑,长袖掩唇,饮下那杯果子酒。
永宁亦是如此,长袖掩唇,饮尽新茶。
席间,永宁吃得慢,夹的菜也是怀仁吃的那几样。
*
夜幕低垂,即便点了宫灯,周围也被昏暗笼罩。
夕岚拎着宫灯,照亮甬道,永宁腰间的银铃随着步伐轻摇,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甬道昏暗,只有主仆二人,寒风一吹,甚至有几分阴森恐怖。
走着走着,永宁蓦地停下步子,将系紧的披风松了松,夜里寒冷,可她却觉这凉意恰到好处。
“您怎么了?”夕岚察觉到不对劲,摸到永宁滚烫的手时,吓了一跳。
不过才片刻功夫,永宁浑身滚烫,身体里好似有火苗蹿起,灼烧着她,她难受,亟需凉物。
也是这时,她才明白被怀仁下了套,“不妙,晚膳被下药了。”
一开口,声音便生了媚态。
事出反常必有妖,永宁防着怀仁,没喝她倒的酒,没饮那杯茶,吃的菜也是她夹过才入口的,且只吃了一两口,便停了筷子,最后端上的糕点,也是怀仁拿了一块,她才吃的。
问题出在了哪里?
永宁百思不得其解。
夕岚慌了神,一手拎着宫灯,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永宁,啐了一口那不安好心的人,“殿下忍一忍,奴婢搀扶着您回去。”
可就在途径岔路口时,一道黑影突然蹿了出来,猛地将夕岚拉去宫门后面,尖叫声中,宫灯“啪”地落地,被蜡烛点燃。
夕岚:“殿下快逃!”
永宁双瞳紧缩,脑子里一片空白,捂住披风往前跑,不时往后面望去。
只见矗立的甬道间,后面有一男子追了上来。
她若是被这男子捉到,结局不言而喻。
永宁惊惶,心紧到了嗓子眼,在矗立的甬道间拼命地跑,青丝散乱,几缕碎发沾在脸颊,清脆的铃铛声响彻整个甬道。
但她双脚渐渐无力,身子软了下来,香汗淋漓,那团灼热的火越烧越旺,让她忍不住叫了几声。
耳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只男子的大手倏地抓住她的肩膀,从后面用力抱住她。
永宁心惊胆战,挣扎着,以致于腰间铃铛响个不停,然而喊救的声音却在情药的作用下显得欲拒还迎。
永宁惊慌不安,肩上的披风被男子解开,她倍感屈辱,不管不顾地低头咬住男子的手。
永宁狠狠咬着,又拔下簪子刺他,趁着他吃痛,从他怀里挣脱开。
永宁顾不得其他,挣脱束缚后拢着凌乱的披风逃离。
无助的恐慌袭来,她感觉到身子软软无力,扶着宫墙,强撑着意志跑入拐角,躲避即将追上来的男子。
甬道上灯火明亮,几名领路的小黄门拎着宫灯,而那灯火聚集的最前面,是威严的天子。
永宁喜极而泣,来不及细想刘胤为何在此,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朝他奔去,难受地唇间不禁溢出娥吟。
永宁怕极了,带血的簪子丢到地上,她颤抖着抓住刘胤的袖子,仰头看他。
潮红的脸上泪痕涟涟,潋滟的双眸染了浓郁的情欲,披风和衣襟歪七扭八,露出一截白嫩的玉颈。
少女纤白的长指抓着他,可怜央求,“哥哥,救我。”
嗓音软媚,情欲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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