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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朝钟大响,各司各部的新晋官员陆陆续续走到皇极殿内,纷纷叩拜。
“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诸卿平身!”
朱由检身着崭新的五爪金龙袍,端坐龙椅之上,雍容华贵,庄严肃穆。
“陛下,平西伯等人已到殿外候着。”王承恩小声道。
“宣。”
“宣平西伯、宁南伯、东平伯进殿!”
殿外。
“两个老匹夫,真是不知羞耻!”刘泽清穿着一身鲜艳麒麟袍,破口大骂。
本以为他们两个要披甲入殿,他偷偷换成官袍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这二人居然给他来了一手釜底抽薪。
吴三桂穿着青白布衣,背着一大捆荆条,面容憔悴,眼眶泛红,一副忧国忧民之色。
丝毫不理会急的跳脚的刘泽清。
左良玉不遑多让,虽然穿着麒麟官袍,却一样背着荆棘,面色蜡黄,低声嗤笑道:“东平伯不是一样没遵守承诺么,彼此彼此罢了……咦,我看您这腿脚也不像受伤的模样啊,跳这么老高。”
“匹夫!无耻之尤!我定要向陛下参你二人一本!”刘泽清气的连连怒骂,不自然的摸了摸腿,一阵呲牙咧嘴。
“宣平西伯、宁南伯、东平伯进殿!”
三人连忙收束衣着,随着太监引领,走入皇极殿中,立刻行礼道:
“末将叩见陛下,圣躬安!”
“平西伯、宁南伯二人为何负荆进殿,朕不知你二人何罪之有啊。”
朱由检高坐龙椅之上,诧异道。
“末将勤王不力,心中惶恐,是为负荆请罪,望陛下惩戒!”
说罢,吴三桂、左良玉两人把头深深贴在地面,姿态放到最低,不敢有所造次。
“哦?负荆请罪!”朱由检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朕允了。”
啊?
左良玉偷瞄了吴三桂一眼,神情惶恐不安,暗骂他弄巧成拙。
“将平西伯,宁南伯两人拖出去,着实打二十仗!”
王承恩得到授意,高声喊道。
两人这才松了一大口气,知道此次躲过一劫,若是要杀头,何必多此一举,直接砍杀了事。
殿外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朝廷打板子也是一门学问,分为打,着实打,用心打三种。
打就是意思意思,谁也别当真,糊弄过去就结束了。
着实打就是真打了二十廷仗下去,确保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打板子的禁军也不敢糊弄,必须要达到效果。
用心打就厉害了,基本就是往死里打,最低保证半身不遂,大多直接打死。
这二十廷仗下去,两位大明伯爷至少得休养半个月。
“东平伯伤势如何,一路舟车劳顿,不曾加重伤势吧。”朱由检转头问道。
“多谢陛下圣恩,臣的伤痛缓解月余,已然没有大碍!”幸灾乐祸的刘泽清闻言连忙跪下,开口回道。
朱由检挥了挥手:“徐太医,上前为东平伯诊断一二,勿要留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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