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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沐川察觉到他们犹疑的目光,于是接着解释。
"世事难料,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那张化作吴德的沧桑面庞挤出笑容,皱纹堆积,其他人交换眼神,也随之轻笑,笑声瞬间充盈整个会议室。
医院里,沈知意的病房中,沈博大和沈博远都在,正苦口婆心地劝说病床上的沈知意。
"知意,吴良这孩子我看挺有潜力的,虽不及赵家那位,但也算得上出色。"
"哼,我看赵家那小子才靠得住,你这当父亲的,根本不在乎知意的感受。"
沈博远面色微愠,却又无可奈何,他担心如何向赵家交代,估计此刻赵家已闻风而动。
病床的白色床单一尘不染,阳光洒在沈知意身上,为她增添了几分静谧之美。她沉默不语,凝视窗外渐渐沉落的夕阳。
此时,她想起了谢沐川,那个男子总给人以安心的感觉。每当谢沐川与他的母亲许慧英同在家中,她总会隐约感到家庭的温暖。有一次,她甚至幻想自己是谢沐川的妻子,许慧英是她的婆婆。
那种感觉令她至今记忆犹新,多么温馨的家庭,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父母对子女的绝对权威和利用,她感受到的是真挚的关怀。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从沈知意身上消逝,孤独感油然而生。无论是嫁入赵家还是吴家,都不是她的意愿。
伤病带来的痛苦让她的声音显得虚弱,但这脆弱反而让她的嗓音多了份独特的魅力。
"我哪一家都不会嫁,我现在还病着呢!你们有没有替我想过!"
两人的反应有些错愕,随即争相回应。
"这怎么不是为了你好,你是我们沈家唯一的宝贝。"
"知意,有些事,确实不能随心所欲,历史上大多数像你这样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沈博远语重心长地给侄女讲道理,但他没料到,这些话并未安抚沈知意,反而让她更加激动。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除了谢沐川,我不嫁任何人!"
此言一出,两人顿时愣住。什么?谢沐川?他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谢沐川有恃无恐,原来是这个原因。
沈博大的嘴唇颤抖,他伸出手指,指向沈知意。
"谢沐川在医学上确有成就,但他救了你爷爷并不代表我们应该过分依赖他,他对沈家的帮助有限!"
灯光从天花板洒下,给沈知意的脸庞蒙上一层苍白,她的眼睫毛轻轻颤动,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睛无力地合上了。
"我绝不会委身于赵、吴两家,除非你们先向死亡低头!"
"知意,你愈发任性了,如今还像个孩子般拿生死威胁!"
此刻,谢无发驾车深入山林,车尾厢满载食物,谢木川坐在后排,微阖双眼。谢无发驾驶时,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师傅,何时能传授我这种变形之技?我也想学。"
谢木川闻言,心底暗自嘀咕,别说你想学,我更想,但这本事只能用一次啊!
"等你几年后再学吧,目前你的天赋还不够,先把我的嘱咐做好再说。"
车子最终停在深山的一间小屋里,吴德被牢牢捆住,饥饿使他视线模糊。桌面上摆满佳肴,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馋得口水只能默默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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