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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乡巴佬他懂你写的诗,作的画吗?”
南兰没有回应,她顺著他的力道走到书房,步伐又微不可查地快上一些,率先来到书桌后,算是挣脱瞭福康安放在她肩上的手。
书桌上面还摆放著一本她当年常常翻阅的东坡集。
南兰熟稔地翻开到某一页,目光定在其上许久,福康安紧随她走过来,见此也看瞭过去,他有心讨好她,便缓缓读道,
“野雁见人时,未起意先改。”
读到这裡,福康安突然顿住瞭,他并不是不学无术的人,所以很快就明白瞭南兰选这首诗的意思,他伸手想要翻过一页。
但南兰却接著他的话读瞭下去,明澈的目光直直看向福康安。
“君从何处看,得此无人态?”
《高邮陈直躬处士画雁二首其一》,顾名思义,是一位名叫陈直躬的画傢请苏轼为他的画雁题的诗。
东坡先生在这首诗表达瞭一种很有意思的人生哲理。
大致意思是野雁有自我保护的本能,一旦有人出现,就会有所警觉,随时准备飞走,那麽它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真实姿态,隻在无人的场合才会展现。
但画傢要画出这自由自在的真态,却必然要去观察,而一旦有画傢在场,大雁的真态便不会展现。
画傢要如何去观察,才能得到大雁的真态呢?
而现在南兰借这首诗在问福康安,你口口声声是为瞭让我过的好,要怎麽一边把我关起来,一边看我在笼中快活的模样呢?
福康安回答不出来,南兰却在这时微微一笑道,“我不需要他懂诗画,他懂我就够瞭。”
而福康安纵使能将这诗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懂她。
福康安的脸色彻底冷瞭下来,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南兰盈盈一握的纤腰扣在瞭掌中,把她锁在瞭和书桌之间狭窄的距离之间。
“我隻需要得到你就够瞭。”
两具身体贴的极近,这是很暧昧的举动。
就算是十年前,他们少年时也没有这样亲密没有界限的姿态,福康安能嗅到南兰身上淡雅的兰馨,能感受到她温软细腻的身体。
温香软玉在怀,没有哪个男人会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是南兰,是福康安从少年时就在梦中无比渴求的南兰,毫无疑问她对他有著几乎令他癫狂的巨大吸引力。
福康安俯身靠的更近瞭,将脸凑近瞭南兰纤细凝白的脖颈,莹润的肌肤如羊脂美玉般细腻光滑,温热的呼吸洒在其上微微颤动。
南兰没有推开他,她一动不动任他靠近,清丽的雪白面庞上淡漠地一点情绪都无,让那美人面看起来更加出尘绝俗。
但就在福康安要更近一步时,她同样冷冷淡淡的嗓音响起。
“你知道的,我的女儿在你手裡,你要对我做什麽,我无法反抗,如果你隻是想要我的身子,你要睡多少次,我都奉陪。”
她这样一说,福康安的动作反而停住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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