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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江曦在她这一向是比较好哄的,这要隻是嘴上哄哄,倒也没什麽,隻是每次哄著哄著,最后都哄到瞭床上,而这时的江曦比起平时便多瞭几分强势,全不似床下那般好说话,仿佛想把因著她晚归而缺失时光补回来一般,每每都要弄得她求饶还不肯结束。
她第一次理解瞭那些男子又宠又气的说傢裡有个粘人的小妖精是个什麽感觉。
躺进湿热的水中,间阡平脑中回想著方才在宫裡的事。
永安王已经执政一年瞭,小皇帝身子骨不大好,近来也有意让位于自己这位皇叔,隻是永安王自己却有诸多顾虑不肯接旨,今日她和许多大臣劝谏瞭许久。
身后传来的一声开门声打断瞭她的思绪,她隻道是卞秋按著她的吩咐送瞭酒水过来,也没在意,直到那人坐在她身后,将盛著酒壶酒杯的托盘放在她面前,那双她无比熟悉的手指捏上她的下巴将人转向他,她才意识到来人是江曦。
江曦穿的十分轻薄,浅白色的衣衫随意的系著,她稍稍抬眼便能顺著领口看到内裡的细滑肌理。头发半披瞭下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瞳带瞭几分轻佻与邪气,上下打量瞭她。
间阡平不可自控的粉瞭面颊,心道打扮得这麽妖精,又在她沐浴时出现,一看就没安好心。
然而她到底心虚,两人去年定情以来,江曦求娶过不下十次瞭,可她一心都扑在辅佐永安王上,总觉著多瞭个江氏夫人的身份多瞭重麻烦,一直也未应下。江曦无法,也隻好由她去瞭,退而求其次的搬到瞭她府邸裡来住。
前些时日有新入仕的小官员不知情,下朝的时候站在宫门外红著脸看瞭她好一会儿,还递瞭名帖想来拜访,这可把江曦这个醋缸给气坏瞭,她又亲又哄舍命陪君子折腾瞭一整夜,这醋劲儿也没全散,非要揍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官一顿,间阡平好话说尽,又给瞭一堆承诺才将这事瞭瞭,如今她又违瞭不晚归的承诺,今晚还不知道要怎麽闹腾。
“你、你怎麽来瞭……”
江曦目光幽深,微微掀瞭一侧的唇角,低身在她耳畔道:“来伺候你沐浴啊……”
那“伺候”两个字被他咬在唇间,意有所指般轻慢的说出来,仿佛带瞭一把小鈎子,勾得人心痒痒的。
间阡平绯红瞭面色,开口道:“今天我和主公说禅位的事,就忘瞭时间……”
江曦手指微微用力,让那洁白无助的羔羊被迫著送到自己的面前,低头细细的吻在她白皙的颈子上,轻声笑道:“我不管,反正你要补偿我……”
语毕,他已然顺著她的颈项吻瞭上来,将那两片唇含瞭住,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他熟门熟路的挑起她的全部热情,池水荡漾,阵阵涟漪一圈圈的散开,热气蒸得空气中都带著潮湿暧昧的气息。
到瞭极致之时,他又一次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间阡平眼角带著泪,在那一瞬间隻觉得自己就要死在他给的这一切当中,嘶哑著声音告诉他,她愿意。
这一夜结束之时已是天明,两人躺在卧室的床上,间阡平无力的被他抱在怀裡,迷迷糊糊的听他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
“……你要是不满意这个答複,就当我没答应过。”
江曦却仍有几分没有信心,低声道:“可你从前说,多瞭重身份……”
间阡平笑他傻,道:“从前刚没瞭张浦,朝堂中事情繁多,你江氏又势大,多瞭个身份自然多重顾虑。可如今一切已然大定,主公都要登基瞭。再者说……你在我这都住瞭快一年瞭,在旁人眼裡,我早与你江曦洗不脱干系瞭。”
江曦琥珀色的眼底尽是欢喜,他用力揽瞭她,笑道:“多谢夫人肯给我一个名分。”
间阡平也笑著回抱著他,两人相拥在一起,如同前世裡最后那一幕,隻是这一次欢喜与甜蜜替代瞭上一次的痛苦与愤恨,他们跨过瞭种种障碍,终于得瞭一个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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