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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已经知道,问到嫂嫂去向没有?”
“嗯?没有。”
杨长愣了一下给出答案,跟着又补充说道:“对了哥哥,我被人算计栽赃了...”
“你也被算计栽赃?”
“为什么要说也?难道哥哥你也...”
“先说你的事...”
武松原本表情如糟糕天气,此时更是乌云盖顶、风雨交加,杨长见状咽了咽口水,将西门庆栽赃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而武松随后分享自己的遭遇,直接让杨长眼睛睁得有如铜铃,也明白武大死前为什么愤怒。
过年期间,阳谷县的大街小巷,突然开始流传一则消息,说县衙步军都头武松,下春药迷晕嫂嫂潘氏,违伦通奸后出逃阳谷。
好事者不时上门讥讽,武记早点不堪其扰被迫关门,又恰逢孟宽儿子要收回房屋,武大便休了潘金莲搬离紫石街。
“简直无稽之谈,定是西门庆暗中造谣,知县如此器重哥哥,此次赴东京也是为他办私事,难道知县没帮哥哥辟谣?”
“呵...辟谣?”
武松一声冷笑,摇头叹道:“说来也倒霉,去年我听三郎建议,真去买了助兴药,结果被那掌柜认出,然后就越闹越大,恩相想帮也有心无力...”
“这...哥哥去的哪家药铺?”
“西门生药铺。”
“之前只是怀疑,现在能完全确定,就是西门庆报复。”
“我那日突然搬回县衙住,三郎曾记否?就是那妇人拨撩勾引,现在被人颠倒黑白,反而让武松百口莫辩,也变向害了哥哥性命。”
武松言罢一拳砸到地上,杨长则猛咽口水表情沉重,心说若非自己为安慰武松,献了个用药增进感情的点子,似乎就没有这场阴谋。
自己一片好心,成了罪魁祸首?
另外西门庆脑子这么好用?下作手段堪比讼师方唐镜。
“哥哥别丧气,等我们找到大嫂,请她站出来作证,一定能还你清白。”
“晚了...她对我怀揣怨恨,哥哥又将她休了,即便肯站出来作证,百姓也不愿意相信,再说哥哥也已经没了...”
“抛开我们被嫁祸不提,大哥被人重伤不治而亡,知县相公就没说法?”
“怎么没有?”
武松突然抬起头,指着灵堂陈设说道:“恩相让人替我布置了灵堂,又把案子交给马都头调查。”
“西门庆有钱有势,上次王婆案轻松脱罪,马都头只怕力有不逮。”
见杨长蹙起眉头提醒,武松从怀里掏出两块银锭,喃喃说道:“有什么办法?苦主不能亲自办案需避嫌,恩相还承诺等哥哥下完葬,举荐我到他朋友县上当差,这两锭大银是刚才赏的,回报我们替他押货上京。”
“哥哥的意思...”
“我与兄长相依为命,眼睁睁看他死在我面前,不为兄报仇还算男儿?既然西门庆的嫌疑最大,就想办法收罗证据,凭证据让恩相拿人问罪,三郎心思缜密有智谋,你觉得该从何处入手?”
“这个嘛...”
杨长捏着下巴沉吟片刻,便说道:“一查谣言源头,让其指认幕后人;二查大哥在何处受伤,找到目击证人;三查大嫂所在何处,还哥哥清白之名。”
“再说说具体的。”
武松听完微微颔首,示意杨长继续说下去。
“本来郓哥熟悉阳谷,找他查谣言源头最合适,但他现在对我误会极深,只能派别人去找他接触,刚才我去紫石街寻大嫂,街坊邻居都似乎在躲我,这些人说不定知道点什么,目前可先去紫石街挨个盘问,不过知县要哥哥避嫌就...”
“我避嫌没关系,三郎不用避嫌。”
“可我震慑力不够...”
“我陪你去。”
见武松一本正经回应,杨长立刻露出疑惑表情,不等他反问武松便解释道:“记得对门有个纸马铺,我去帮兄长买些丧具明器,想来恩相也没理由阻拦。”
“这理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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