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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冗:“……”
“他们那些牛人都是自称什麽‘本王’、什麽‘本尊’、什麽‘本座’,逼格多高啊?你一口一个‘我’啊‘我’的,谁知道你是河神?”
“欠你的十万两你也不要瞭?”
“还有,你一个一千多岁的老怪被亲一口怎麽瞭?活一千多岁没被人亲过啊?我亲你一口我就得去死有点太憋屈瞭吧?”
“吃亏的明明是我,我还是初吻……”
谢冗墨紫色的瞳孔微微动瞭动,透出些冶邪佞的味道,声线依旧平稳,“你不想死。”
林秋让瞪大眼:“我神经病啊我想死?”
谢冗微眯双眼,被精雕玉琢的五官终于瞧出些攻击性。
他问林秋让:“到现在你还要夸自己厉害?”
想起自己是如何解释‘神经病’一词的林秋让:“……”
你这死抖……
“你不想死,但我想死。”
听见这蛇十分非主流的eo用词,林秋让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用神经病骂人瞭。
他乐呵两声:“哈哈,神经病。”
“你想死关我什麽事,自己去死……不,先把我救到岸上去,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死。干不干?”
反正都要死瞭,欠点就欠点吧。
林秋让是真觉得这蛇是个死心眼的,根本不会放过他,于是安慰自己,大不瞭用自己的身体来这裡就好好的、安安稳稳的活,能回去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主保佑吧。
“一万种方法,让我死?”
谢冗的声音嘶哑低沉,仿若被尘封千年后才打开的井窖,连尾音的喘息声都被蒙上一层厚厚的积尘。
他的瞳孔微微闪烁,瞳仁由圆变为细长的细丝,而后闭上眼。
几秒后,他是被林秋让的一声‘哇靠’吓睁眼的。
“哇靠?我怎麽上来瞭?!”
林秋让看著许久未见的岸上,隻觉得如隔三秋,欣慰的喜极而泣,“果然,天不让我死……”
天色已晚,夜凉如水,一轮明月在湖面上荡开,细碎的波光时不时略过少年的脸,映出一双极亮的双目。
他高兴到也不在乎此刻是朔夜,更是忘瞭一直以来给自己找不快那白琮,隻一瘸一拐的随意找瞭颗大树瘫倒。
谢冗却侧目看著林秋让,狐疑的啓唇,重複著林秋让的话,“哇靠。是什麽意思。”
林秋让累的不行,眼睛一闭就要睡著,可是进入梦乡的前一刻,被一条蛇掐住后颈像拎小鸡一般拎瞭出来。
他睁开双目,与用二指捏著自己后领将自己从树边提起的谢冗对视,十分不耐的答道:“哇靠就是惊讶,我很惊讶,你放我下来!”
回答完,谢冗依旧没有将他放下的意思。
林秋让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丢人,好言相劝,“有什麽话你把我放下来再说……”
“你说要杀瞭我,一万种方法。”
林秋让正大光明翻个白眼:“神经病,我要睡觉。”
谢冗掐住林秋让的脖子,淡道:“……那去死吧。”
“我杀,我杀还不行吗?松开!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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