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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好痛。
他坚持不懈地邀请姜晏,骚扰姜晏,拿各种各样的话术诱惑姜晏。
“这城里有新奇的角抵戏”“贫道路过钟鼓街瞧见有人喷火球”“西叁街的陈寡妇和个十六岁的女子私奔啦”之类的。
姜晏果然对私奔很有兴趣。
可恶,她在洛阳没见识过这么刺激的事情!
于是捱不住好奇的姜晏和国师出门了。左拐右拐到了所谓的西叁街,街面已经聚拢了一堆看热闹的人。有个满脸胡髯颠着大肚的中年壮汉,捏着少女的发髻将她拖行过来,嘴里骂骂咧咧地很不干净。另个荆钗布裙的妇人跪坐在家门口,半张脸似乎挨过巴掌,完全肿了起来。她对周围的喧闹毫无知觉,只在少女被拖拽过来时,动了动嘴唇像是要哭。
……这根本不是国师口中描述的有趣事。
姜晏挨着墙根站着,眉头越拧越紧。程无荣却笑嘻嘻的,附耳给姜晏解释因由。
寡妇以前的男人嗜赌,赔光了裤子还把女儿卖掉了。
寡妇悲愤之下伙同外人做了个局,让这赌棍硬生生在赌坊里送了命。官府拿不到证据,将寡妇抓在牢里关了半年然后放了。
被释的寡妇成了西叁街唾弃鄙夷的对象。各家各户纷纷安顿自家女眷,莫要与寡妇来往。
丧夫而寡,和离而寡,在大熹本属平常事。但这寡妇杀夫,其他人家生怕影响到乖顺的妻女,万一闹得家宅不宁那还了得。
“索居四年,隔壁新搬来一户人家。这人家姓钱,当家的是个桥头搬货的脚夫,二子一女,女儿年幼,脾性纯善。”
程无荣道,“钱家娘子宠溺儿子,对女儿不闻不问。女儿饿了肚子或者衣服破了,隔壁的寡妇便帮衬她饭食,替她缝补。许是日积月累情意变化?总之,前些日子脚夫将女儿许给了城里的富户做外室,挣得几串银钱。钱家女不愿成为外室,便和寡妇偷偷商议着今日私奔。”
看结果,显然私奔失败了。
可是为什么失败呢?
姜晏听了一耳朵的热闹。围在街上的百姓说,今早这妇人和钱家女都精心乔装打扮过,两个女人出城敲冰钓鱼,在此地并不算稀罕事。城门口的小吏也没认出人来。
可是,就在她们出城时,有个背草药的道士摇摇晃晃地进来,侧身斜睨一眼,讶然发问:钱小娘子怎么打扮得这般奇怪?
然后才被拆穿了。
听到此处,姜晏猝然扭头,对上程无荣含笑的眉眼。
“嗯,没错。”他拿袖子遮住弯起的嘴唇,“是贫道多嘴,毁了这桩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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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作话预警,可略,不计费
从碎玉开文起,关于姜晏就有些批评的声音。我有四处看看评价的习惯(现在不敢看了),因而得知。蠢,笨,无脑,冲动,傻,恶毒,疯,有病,大致会被这么说。
抛开作者前几万字没大纲的缘故(喂),想和大家聊聊姜晏。
人设嘛,“有点疯的娇小姐”,一开始就定好了摆在文案。所以她不是冷静周全谋定后动的类型。重生时刚经历焚烧丧女之痛,脑子还疯着,所以做出了很多不冷静的事。比如杀季桓,比如与宿成玉重逢就扎人。
簪子扎人的剧情被诟病,说是姜晏太蠢。但我觉得她这样做是符合人设的,是当时合理的情绪表现。宿成玉有求于侯府,本就对姜晏很好,有无限的容忍度(一路背着姜晏从郊外回洛阳啦,给姜晏做各种玩具啦),他是破败宿氏的后人,而且要借着侯府翻身,如何会对姜晏不利。所以姜晏扎就扎了。所有人都能接受她这种不讲道理的任性表现,她没有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中。
古言的隐忍谨慎女主太多了,或许我们习惯看到一个非常周全步步为营的女主,可是有的人有条件活得张扬些,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错。
然后是小乞丐蝉奴的剧情。
姜晏驯化了他。蝉奴前世是宿成玉的走狗,前世时姜晏就讨厌他。她和宿成玉亲热时,蝉奴都在外面守着不走,这搁谁能喜欢。
今生的驯化,让姜晏多了一枚有用的棋子。这不挺好嘛。至于蝉奴的斯德哥尔摩症……他自己陷进去了,没理由姜晏就得献身啊。话说姜晏还是清远侯之女呢。
说起来上一个嫁给乞丐的贵女是谁?哦,是王宝钏(喂)。
季桓丧父的剧情,姜晏挨骂。
反复检查几遍行文,自认剧情是讲清楚了的。姜晏认识到自己复仇缓慢,于是找上了闻阙。想让闻阙和她合作,就得剧透,表现自己的用处。想让闻阙相信剧透,就得拿窃印案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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