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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花被除掉,海兔几人围成个圈圈叽叽咕咕说小话,像是在商量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你们准备去哪里?”花迟往前走了两步,皱皱眉,本着尽地主之谊的想法有点纠结地问海兔。都是沈禛认识的人,临走之前应该吃顿饭的。
海兔的眼睛被烟气烤红,不自觉泛着泪光。他坏兮兮眨眼睛,“没地方去呢,会冻死吧。”
众所周知,火系异能者会饿死,会失血致死,会因为犯贱把自己玩死,但绝不会冻死。
花迟冲着他微微一笑,转头就走。他就多余问!
沈禛把手搭在花迟肩上,迅速向着自家车走过去,经过海兔时,连一个多余眼神都没有。
白羽舔舔嘴巴,他嗅觉敏锐,能感受到花迟几人身上香喷喷的食物味道。可是老大不发话,他吧嗒吧嗒嘴,眼巴巴看着花迟几人离开的背影。肚子咕噜一声叫。
坐到车上,沈禛打开雨刷扫落车窗上的薄雪。天色在逐渐变得昏暗,北方冬季的太阳向来没有耐心,绝不肯多加半分钟的班。就像迫不及待要归家的人。
现在出发,等到回家的时候还能做口热乎饭吃。
柳倾几人的车在前面,他顶着寒风打开天窗,一头长发被风吹得张扬,雪花洒进衣领,他打个激灵,回头试图撺掇花迟。
“花迟!窗外空气好好!你也过来玩呗!让沈禛自己开车。”
花迟本来把车窗敞了条缝,闻言立刻关紧,绝不听信半分谗言。
“他们跟上来了。”花迟看到后视镜里,自家车后面的不知何时跟了两辆黑黢黢的车——磨砂车漆,鬼鬼祟祟,偷感很重。
一看就是海兔那些人。
沈禛漫不经心撇了一眼,问:“要把他们甩掉吗?”说着,他已经打算踩油门了。
“啊?”花迟真的很认真地思考着,“倒也不差这一口饭。”
a市没有主事的人,就算是想建个交易市场也得等明年春天,海兔他们到底是背后有靠山的人,交个朋友没坏处的。
“正好那里的冻肉得吃一部分,咱俩可吃不完。”花迟意有所指。
车子沿着已经破裂的要看不出原样的道路行驶,经过被炸毁的教堂,经过黑洞洞的图书馆,迎着扑面的雪花,向郊外驶去。
白羽啃着一块干巴巴的压缩饼干,眼睁睁看着海兔方向盘一转,跟上沈禛他们的车。
他呆呆地,下意识又啃一口,惹来海兔嫌弃的目光。
“你不是说饿了?”海兔侧着头,上上下下扫视白羽,很遗憾没有发现任何饼干残渣。
“老大!你看路!路!”白羽慌忙大叫。
天黑得很快,劳累的众人没了聊天的欲望,花迟偶尔给沈禛递杯水,以防止过于寂静的环境影响司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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