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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第1页)

柳襄眉头微蹙着,没受伤?可她明明闻到他身上有药膏味。谢蘅生怕她看出端倪,眼一横怒斥道:“看什么看!”若是以前柳襄肯定立刻就站直了,但现在她看着这凶巴巴的人,不由就想到了雁归头上那个辫子,她快速瞥了眼谢蘅的披散着的乌发,他若是编几个小辫子,应该很好看。谢蘅见柳襄不仅不动,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心中又添几分火气:“滚出去!”这女流氓如今是愈发明目张胆了!柳襄见他真动了气,这才赶紧收回目光,道:“我有案情跟世子商量。”谢蘅眼神不善的盯着她:“说。”但凡她嘴里蹦出任何与案情无关的,他立刻就叫暗卫将她赶出去!“世子对探花宁远微可有了解?”柳襄正色道:“根据世子昨夜推测,褚公羡出事,宁远微是最大的受益人。”谢蘅脸色稍缓,冷哼了声:“还不算太笨。”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份口供放在桌上:“这是今晨从二皇子那里誊抄过来的。”柳襄见正是宁远微的口供,便知谢蘅也对宁远微起了疑,忙拿起来细细查看。京中各府禁足的那五日,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被问询过,他们所有人的口供也都存留了下来。半晌,柳襄眉头轻轻皱起,低喃道:“四妹妹。”案发时宁远微在城北,且竟是乔月姝作证。乔月姝的证词绝不可能出假。柳襄又仔细看了一遍,没有看出端倪,只得放下,拧眉道:“若是如此,他就没有嫌疑了,但,会不会太巧合了。”他怎么就会偏偏摔倒在四妹妹的马车前?谢蘅抬眸淡淡道:“不论是杀人还是放证物,或许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柳襄沉默片刻后,道:“但进褚公羡屋舍的人一定是对褚公羡有所了解的,或者曾经进过他的屋舍,不然怎么能刚好找准书架的位置,隐藏住墙壁和书被雨淋湿过的痕迹。”若他们这次没有发现,只要再下一场雨或者时间一久,书和墙壁的湿痕就无从追溯了。“杀柳爷爷的时间对不上,但放证物,宁远微可以。”柳襄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看向谢蘅,道:“他会一点武功,若他不曾藏拙,以他的脚程到褚公羡的屋舍在一个时辰左右,而刑部是在寅时后去的褚公羡屋舍搜查,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放银票和证物。”谢蘅手指微动,轻轻眯起眸子看着柳襄。一点就通,还有救。“两日后,云国公府为嫡幼女举办及笄宴,朝中未婚的青年才俊大多都在邀请之列,宁远微也收到了帖子。”谢蘅看着桌上的糕点,缓缓道:“如今只是怀疑不好打草惊蛇,可先与他结交或试探一二。”柳襄:“世子也收到了请帖?”谢蘅面色淡淡:“拒了。”柳襄:“”“那我们怎么进去?”及笄宴不比其他得广宴宾客,多是走的近些的才在受邀之列,柳家与云国公府无甚来往,自然不会给柳家送请帖。“不是我们,是你。”云国公府送请帖时谢蘅还没有接到密旨,想也没想的就拒了,像这种及笄宴多是为了相看人家,他没有兴趣。但请帖人家还是留下了,他就算反悔要过去也无甚要紧。柳襄:“”她正要开口,就被谢蘅不善的打断:“我带你进去,你觉得合适?”柳襄默默地闭了嘴。似乎,确实不合适。“乔月华应该有办法。”谢蘅不耐的提点道。柳襄眼眸一亮,对喔,三表姐认识很多的贵女,说不定是收到了帖子的。“好,我这就去找三表姐。”见谢蘅没吭声,柳襄便道:“那我走了?”谢蘅没好气斜她:“不然留下用午饭?”柳襄自能分辨出这并非真心邀请,干脆利落的拱手:“告辞。”柳襄走出院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身回去,这回她没进去,而是在窗户探头进去,道:“对了世子有件事我方才忘了。”谢蘅拿着一块糕点刚咬了一口,闻言缓缓转头,只见柳襄趴在窗户上,眼神明亮的看着他。“我怕褚公羡会有危险,二表哥不一定护得住他,世子有办法吗?”谢蘅咽下糕点,没好气道:“没办法!”他可没有闲工夫去保护她的桃花!柳襄喔了声,再次告退离开。谢蘅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狠狠咬下一口糕点,重重嚼完,才冷声道:“人都死哪里去了,本世子的院子何时容人随意进出了!”话落,侍卫忙跪地请罪:“属下知错。”他们也没想到云麾将军会突然折了回来,根本没来得及禀报。好半晌,谢蘅才道:“下不为例!”-柳襄先去寻了乔月华,乔家和云国公府也没什么来往,并没有收到及笄宴的请帖,但乔月华答应会在宴会前拿到请帖。这桩事了柳襄便打道回府,在府外的巷子口撞见了宋长策,她忙喝停马,问:“去哪里了?”宋长策也拉紧缰绳,目光微沉道:“去了趟李大和王瘸子家附近。”“如何?”柳襄忙问。“二人都是玉京人,李大家中共三口人,妻子和十岁的儿子,王瘸子未娶妻,父亲去的早,和母亲相依为命,如今母亲年事已高,前段时日还得了重病。”宋长策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复杂道:“我去问过给王母看病的大夫,大夫说王母的病需要很贵重的药材,原以为王瘸子拿不出钱,但没想到半月前,王瘸子竟买下药,且如数交了诊费,如今王母的病已经有所好转。”柳襄心中猛地一沉。王瘸子这钱来的太蹊跷了!“去见见他。”宋长策点头:“我正要回府问他。”但二人没想到王瘸子今日竟告了假。柳春望道:“他昨晚告假说今日要去为他母亲抓药。”柳襄宋长策对视一眼,后者沉声道:“我才见过那位大夫,王瘸子今日没有去抓过药。”“不好!”柳襄脸色一变,飞快往外走:“去他家!”二人牵了马急急朝王瘸子家而去,然才到巷口,就远远看见一堆人围在塘子边,且还有官兵。柳襄暗道不好,忙翻身下马快步走过去,宋长策接过她的缰绳将马牵到路边。柳襄刚靠近人群,乔祐年就发现了她,赶紧招手:“昭昭表妹,我正要派人去找你。”柳襄:“怎么了?”“半个时辰前,有人在这里发现一具尸体报案。”乔祐年快速道:“路边有滑倒的痕迹,应是昨夜路过时不慎掉入塘子,我问了附近的人,有人说他在柳家做长工,你快看看认不认识。”柳襄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过去。虽然已经泡肿了,但柳襄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尸体正是王瘸子。她偏头看向乔祐年,神色凝重道:“是王瘸子,我们刚查出他有问题,正要来找他。”乔祐年闻言面色一变,猛地再看向那具尸体,怎么可能这么巧,才查到他身上,他就失足落水。这恐怕是灭口!“从何处掉落的?”柳襄问道。乔祐年伸手一指:“在那边,我方才检查过,石头边有一道明显的泥土划痕,很像是失足滑倒跌下去的。”柳襄蹲下身细细检查了一遍,虽也没有发现不妥,但她清楚这事一定有蹊跷。“去他家中看看。”乔祐年点头:“嗯。”官兵抬着王瘸子的尸体送回去,王母一见便当场晕了过去。乔祐年忙让人去请大夫。有刑部的人在,柳襄宋长策不好进屋搜查,便都等在院中,不多时,乔祐年便捏着一张银票出来了。“在他床底下找到的。”柳襄宋长策看着那张银票,脸色一片暗沉,王瘸子的底细他们很清楚,绝不可能会有这么大面额的银票!“看来,是灭口无疑了。”乔祐年压低声音道:“这里人多眼杂你们不好久留,先回去,我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别的证据。”柳襄点头:“嗯。”“对了,两日后云国公府嫡幼女及笄宴,我们得去。”乔祐年:“好。”柳襄和宋长策牵马离开时,乔祐年眼尖的瞥见柳襄马背上系着红色铃铛的辫子,随口问道:“这是什么打扮?”柳襄眼神一闪。这是谢蘅昨夜编的辫子,她觉得挺好看就用绳子系上了(),早上出门前又拿了颗铃铛串在了上头。但这话说出去难免叫人误会14()_[()]14『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便道:“随便编的。”宋长策方才就发现了,闻言便道:“给我一颗铃铛,我也给惊鸿编一个。”惊鸿是宋长策的坐骑,亦是难得的宝马。“我也要。”乔祐年忙道。柳襄只能道:“今日没带出来,回头给你们。”二人不疑有他,自是说好。_乔月华温婉大方,才情了得,在京中的人缘极好,加上她又是当朝帝师的长孙女,贵女们可以说是争相与她结交,且云国公府并无什么实权,若能与乔家结交自是一万个愿意,不必乔月华主动开口,她只要在及笄宴前同与云六姑娘相熟的姑娘们聚一聚,顺口提一提云六姑娘的及笄宴,云家自然就会送上请帖。而乔月华在琼林宴上时刻将柳襄带在身边,足矣可见她对这个表妹的看重,国公府只要有点眼力见,就不会漏下柳襄。柳襄在及笄宴的前一夜收到了请帖,次日一早便梳妆打扮好前往云国公府。她到时乔月华和乔月姝正要进门,见是她来,姐妹二人便驻足等她,互相问了礼后,乔月姝就亲热的挽住她的胳膊撒娇:“昭昭表姐,好久不见,好想你啊。”乔月姝本禁足期未满,但她毕竟是书香门第的闺秀,平常需要出门应酬,若在家中太久难免叫人生疑,几日前在崔氏的求情下,秦氏严厉的教导一番后,免了她的禁足。乔月姝长的漂亮,又聪明可爱,柳襄很喜欢她,闻言便拉住乔月姝的手道:“我也很想四妹妹。”说话间她看见乔月姝腰间的铃铛,愣了愣后道:“婶子说京中时下不兴戴铃铛,四妹妹今日怎么戴了它来。”乔月姝眉头一扬道:“只要好看自就有人追捧,喜欢的人多了不就时兴了。”这便是高门贵女的底气。柳襄眼睛亮了亮,那她日后也可以戴铃铛了。几人携手进了国公府,被下人引至园中。此时宴席还没开始,公子姑娘们都结伴在园中漫步赏花。乔月华几人一到就引来一阵沸腾。姑娘们争相过来跟乔月华打招呼,连带着乔月姝和柳襄都沾了不少光。公子们的眼神也时不时往这边看。乔家姐妹都还没有定亲,这两年乔家的门槛都快被媒人踏破了,可都是铩羽而归,便已有人暗自猜疑,乔月华将来是不是要入宫。但这只是猜测,眼下并不见有任何苗头,也就没人敢去讨论,毕竟众所周知乔家女历来都是不会进宫的。阮青姝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紧紧攥着手中绣帕。在乔月华过来前她也是众星捧月的,可不论在哪里只要乔月华一出现,她就成了陪衬,以前只是不甘和嫉妒,而如今阮青姝冷冷盯着乔月华身旁的柳襄,恨的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她凭什么敢那样对世子!简直是粗俗蛮横毫无教养!柳襄正与娇俏温婉的贵女们说话,蓦地感到一股凌厉的目光,她便下意识抬眸望去,正好就对上阮青姝愤恨的视线,她微微一愣。这位姑娘为何这般看着她,她得罪过她?乔月姝眼尖的瞧见后,找了个借口将柳襄拉到一旁,小声道:“你不记得她了?”柳襄闻言更是茫然:“我该记得她?”乔月姝一言难尽的看她片刻后,道:“那日你在宫宴上调戏世子时她就在旁边,还骂了你。”再次被提起那段荒唐,柳襄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但很快她就想起了什么,快速看了眼阮青姝。

她记得当时确实是在见到有姑娘跟谢蘅说话时,她才跑去抢人的。阮青姝见柳襄看向她,狠狠瞪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柳襄:“她又瞪我。”乔月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喜欢谢蘅,你当众调戏谢蘅,她能不瞪你?”柳襄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她被瞪的不亏。若是有人当着她的面调戏她喜欢的人,她也会气炸的。“那谢蘅呢?”柳襄好奇问道。乔月姝愣了愣才明白她的意思,冷笑道:“谢蘅怎么可能喜欢她?”柳襄此时哪还能听不出乔月姝对阮青姝很有意见,遂问道:“你们不合?”乔月姝左右看了眼,轻声道:“她的名字是学我的。”柳襄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喔,你们都有一个‘姝’字。”“世家高门给小辈取名大多都会避开重复的字,她原本叫阮青彤,七岁那年见了我之后,回去就将名字改成了阮青姝。”乔月姝皱着眉头道:“后来她事事学我,衣裳首饰都是这样,且她很会耍心机,好几次同样的样式都比我先穿出去,还在外造谣说我学她,我又说不过她,我讨厌死她了。”柳襄很是不解:“她为何要学你?”“嫉妒呗。”乔月姝顿了顿,语气低沉道:“那会儿帝后感情正浓,阮贵妃才入宫,阮家还是个六品小官,那年我出门意外碰见她被其他人欺负,见她可怜便上前帮了她,之后我们做过一段时间的朋友,知道她改了名字时,我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没有怪她,后来见她总是模仿我,我便忍不住去问她为何要这么做,她恼羞成怒下将我骂了一顿,说是总有一天会比我活的更好,然后从那以后我们就再无来往了。”“再后来阮贵妃得宠,阮家如日中天,她没少仗着二皇子表妹的身份欺负我。”柳襄越听眉头皱的越深,而后轻轻握住乔月姝的手,道:“若她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气。”乔月姝顿时就笑开,忙不迭点头:“嗯嗯嗯好呀。”她并非忍气吞声的性子,只是她实在是说不过阮青姝,每每都只有吃哑巴亏,但这点子小事她又不好意思回去告状。随后,乔月姝突然想到什么,担忧道:“昭昭表姐,她肯定会找你麻烦的。”柳襄:“因为谢蘅?”“嗯嗯。”乔月姝道:“她喜欢死谢蘅了!”柳襄:“”她默了默道:“无妨。”谢蘅那张脸,那身段,实在很难不叫人喜欢。“昭昭表妹。”这时,乔月华突然探出身子轻轻喊了声柳襄,见柳襄回头,她便温和道:“昭昭表妹上次不是说喜欢牡丹?那边有几盆牡丹开的正好,让月姝陪你去看看?”柳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正好看见与人交谈的宁远微。她顿时意会过来,点头道:“好。”乔月姝也忙拉着柳襄朝那边走去。“昭昭表姐喜欢牡丹啊,母亲养了一园子,回头我挑几盆漂亮的送给昭昭表姐。”柳襄余光一直落在宁远微身上,闻言点头:“好啊,多谢四妹妹。”二人走到一盆牡丹花前,乔月姝拉着柳襄道:“昭昭表姐,这盆好看。”柳襄察觉到宁远微回头,便垂目看向牡丹,眼前这盆牡丹花确实很漂亮,她不吝夸赞道:“嗯,是很好看。”过了几息,感受到那道目光挪开后,柳襄便抬起了头,余光瞥见宁远微往后园走去,她便借口要如厕,打算与乔月姝分开,但没想到乔月姝闻言说她也要去,柳襄一时无法拒绝,只能带着乔月姝跟上宁远微。正在她想着要找什么机会试探宁远微时,宁远微已经看见了她们,他先是一愣,迟疑片刻后还是走上前来,拱手行礼:“云麾将军,乔四姑娘。”柳襄颔首回礼,乔月姝则是微微屈膝:“宁大人。”宁远微看向乔月姝,郑重躬身一礼道:“多谢上次乔四姑娘赠伞与纸,一直没寻到机会与乔四姑娘道谢,没想到竟在这里碰见了乔四姑娘。”乔月姝是在大理寺来问询口供时才知道那日摔倒在她马车前的人是宁远微,那日隔着大雨她没有看清他的脸,如今近距离一瞧,才发现他竟如此俊俏,面颊便不由隐隐发红,轻声道:“不过举手之劳,宁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此处人多眼杂,怕影响乔月姝的声誉,宁远微不好多说什么,再次真诚道了次谢拱手作别。乔月姝看着宁远微消瘦的背影,眼底隐隐泛光:“那会儿在珍宝阁压他时只是觉得他名字好听,没想到他人也长得这么好看。”柳襄并不知道乔月姝被禁足的事,遂疑惑道:“他与大表哥交好,去过几次乔家,你没有见过他?”乔月姝摇头:“没见过。”她也不大好意思说自己因为背后骂谢蘅而被禁过足,忙岔开话题:“我们不是要去如厕吗,快走吧。”柳襄又看了眼宁远微,才点头:“嗯。”的确,如大表姐和二表哥所说,宁远微看起来很正直,半点不似奸人。二人如厕完回来见园中已没什么人,颇觉奇怪,一问丫鬟才知竟是太子二皇子谢蘅来了,姑娘们都去他们所在的园中赏花了,乔月华也被拉了过去。“正好,这里也清静了。”乔月姝一点儿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往石凳上一坐,招呼柳襄:“昭昭表姐快坐,吃葡萄。”柳襄也不愿意过去凑热闹,便依言坐下。就在二人享受着这里的宁静时,一道趾高气扬的声音便传来:“乔月姝!”乔月姝脸色顿时一黑,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来的是谁,她狠狠咬下一颗葡萄,鼓着腮帮子翻了个白眼儿。柳襄抬头看向被两位贵女簇拥着走过来的阮青姝,捻了串葡萄慢慢摘着吃,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阮青姝见二人如此态度,脸色更难看了。她身后的贵女见柳襄巍然不动,轻蔑道:“果真是粗鄙之人,不懂礼数。”乔月姝登时回头瞪向那位贵女:“你骂谁呢!”“我骂谁谁心里没数吗?”贵女冷哼道:“果然是从苦寒之地出来的,像没吃过似的。”柳襄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一串葡萄,眨眨眼。这是在骂她吧?“你别太过分了!”乔月姝气的站起身怒斥道。“过分?”阮青姝身边另一位贵女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捂唇轻笑了几声后道:“哪里赶得上有人当着文武百官投怀送抱啊?”柳襄终于确定这是冲着她来的了。不过她听着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她确实对谢蘅投怀送抱了,她们没有冤枉她。柳襄不气,乔月姝却已经快要气炸了,可她一时又找不到话去反驳,只握着拳瞪着阮青姝,恨不得上去撕了她。就在这时,柳襄突然开口道:“你说漏了。”几人一愣,纷纷抬眸看向她,只见她朝她们灿烂一笑:“我还亲了他。”说完她咬下一颗葡萄,鼓着腮帮子眯起眼:“真香。”周遭顿时一片死寂。乔月姝直愣愣的看着柳襄,双眼圆瞪。几息后,众人终于回神,这回是阮青姝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柳襄,她气的眼睛发红,指着柳襄声音尖锐:“你真不要脸!”另外两位贵女也忙帮腔:“就是,怎有人做了这种出格之事还引以为荣的,你们将军府就是这样的教养吗?”“我听说有人只是副将的夫人带大的,府里没有主母,怪不得如此轻浮浪荡!”二人话刚落,膝盖上便被什么重重一击,下一刻就跪到了地上,见到地上滚落的葡萄她们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柳襄动的手,顿时气的尖叫:“你作什么!你怎敢”“闭嘴!”柳襄感觉自己耳朵都快被吵聋了,不耐的打断她。阮青姝此时眼底已满是阴沉,她飞快冷静下来上前将两位贵女扶起来,仰着下巴道:“云麾将军便是如此仗着武力欺人?”熟悉的话语让乔月姝立刻警备了起来,她正要开口,就听柳襄道:“原来你们知道我是云麾将军啊。”乔月姝话音一止,转头看向柳襄。柳襄似笑非笑的看着阮青姝:“云麾将军是从三品上,敢问几位姑娘是何品阶啊?”阮青姝面色一变,紧紧捏着绣帕。“若无品阶在身,见了我为何不行礼?阮家的家教就是如此?”柳襄又偏头看向那两位姑娘,笑着问:“到底是谁不懂礼数?”那两位姑娘顿时哑口无言,同时看向阮青姝。柳襄却下巴一点,继续道:“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啊?”乔月姝忙道:“礼部郎中,陈家。”柳襄喔了声,不疾不徐道:“那便是正六品。”“那你可知你口中的副将是怀化大将军,正三品啊?你的意思是陛下亲封的正三品官员的夫人比不上你家主母?”那贵女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眼泪在眼眶不停的打着转。阮青姝深吸一口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道:“品阶高,就可以仗势欺人了么?”乔月姝一愣:“不是,谁欺你了,明明是你们跑来找茬!”柳襄一言难尽的看了眼乔月姝。怪不得总是被欺负,这小姑娘被家中保护的太好了,自小受书香熏陶,再生气也骂不出一句重话来。“怎么,云麾将军当众做下那种下作之事,还不让人说么?”阮青姝冷笑道:“她不但不知悔改,还引以为豪,难道不该谴责吗?”乔月姝气的脸颊泛红,死死瞪着阮青姝。柳襄实在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她:“坐下,瞪能瞪死人的话,我早被谢蘅瞪死几百遍了。”一提到谢蘅,阮青姝立刻就绷不住了:“你敢直呼世子名讳!”柳襄无辜的眨眨眼:“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你觉得亲谢蘅是下作的事吗?”阮青姝脸色一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混淆视听!”“那你是什么意思?”柳襄道:“而且你不是也想亲吗?但你不敢,谢蘅的名字你也可以叫,但你也不敢,你不敢的事,难道还不允许别人做?”阮青姝登时羞的脸红到了脖子:“你,你怎如此不知廉耻,休要胡言乱语!”柳襄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笑的眉眼弯弯:“你们说是来谴责我的,请问替谁谴责?谢蘅吗?”“可是他都没有谴责我,你们凭什么替他谴责呢?”他顶多就叫她滚。阮青姝咬着唇,满眼的不甘和愤怒。她也想不明白,世子为何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柳襄看着她,弯腰手肘撑在石桌上,托腮漫不经心道:“你还不知道吧,我还牵他的手了喔,他主动放在我手心的。”这话一出,别说阮青姝几人如何惊诧,就连乔月姝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柳襄,飞快凑到她身边问:“真,真的啊?”柳襄轻声在她耳边道:“我扶他上马。”乔月姝:“”柳襄小声教她:“打蛇打七寸,懂吗?”乔月姝抬头看了眼已经快要气哭了的阮青姝,茫然点头:“好像懂了。”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看着阮青姝被气成这样,她可太开心了。“你你”阮青姝听不到二人说了什么,她只要一想到谢蘅将手放进柳襄手中那个画面,就觉气血上涌,气的颤抖着手指着柳襄,半晌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我还做过什么是吗?”柳襄接过阮青姝的话,想了想后,她皱眉:“其他的好像不太方便与你说哦,他会生气的。”阮青姝再也受不住刺激,捂住嘴转身就跑了,那两位贵女连忙追了出去。乔月姝一阵惊愕之后,双眼亮晶晶的看向柳襄:“昭昭表姐,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快跟我说说。”柳襄正要说是编造来气人的,便听身后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本世子也想知道,你与本世子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柳襄手一抖,刚捻起来的葡萄滚落,身子蓦地僵住,脑袋也一阵空白。半晌后,她皱着一张脸欲哭无泪看着乔月姝。一时演戏上了瘾,竟没察觉到谢蘅是何时来的!乔月姝本也吓的不轻,但见柳襄如此,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回头,看向从灌木丛中走出来的谢蘅,声音打着颤:“世世子何时来的?”谢蘅语气阴沉:“我将手主动放到云麾将军手心时,来的。”乔月姝:“”柳襄:“”柳襄重重闭上眼,完了,她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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