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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小性子使得,破月摆摆脑袋并不和她计较。
小芳揪着鼻子将心里的闷气捏了出来,扭过头盯了她好一会儿道:“长庚哥怎么一声不响的就娶了你,他一向在外行医救人哪里有心思忙自己的事?你说是不是你不要脸非要用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来胁迫他的?”
哈?破月听了一拍大腿,这什么跟什么啊,可她将这话又过了一遍,长庚救了她,如今她又是长庚的妻子,小芳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哈。
见她沉默,小芳噘嘴瞪她:“无耻!”
得得得,她堂堂的魔尊为何要和这个凡尘小丫头计较。
破月紧闭着嘴坐在那,一身黑色华袍将她的脊背修饰又紧致又直挺,无由生出几分威严,小芳看着吞下想要说出的话,又捂着眼睛呜呜的哭。
魔音入耳不过如此,破月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坐在外头,于是张了嘴问:“你哭做什么?长庚没回来你先和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小芳不抬头:“告诉你做什么?我哭我的人生大事,和你说难道你还能娶我不成?”
话里话外夹着的炮仗炸的破月只能讪讪笑,刚扭过头,便看见长庚那身洗的发白的蓝袍子出现在那颗大槐树边。
长庚背着小药箱,疑惑的看着坐在门口的二人,然后望向破月,伸出修长的手:“怎么了?”
破月站起身,大步走到他跟前,指了指小芳:“你回来了,她在这儿等你呢,一直哭,问她她也不说,你去问问?”
小芳早就瞄到长庚来了,哭的岔了气,忙的从门槛上站起来,想动脚却还是定在那。
踟蹰、彷徨带着小女儿欲语还休的羞涩。
长庚将手里药箱取下放在地上,看着小芳,慢慢的比划:“怎么了?你哭做什么?”
小芳双脚在地上磨了会儿,看着头,又低着头去:“长庚哥。”
破月给长庚递过沾了水的帕子,长庚接过,递到她眼前。
小芳捂着眼睛,揪着递过来的帕子,哭声渐大:“长庚哥,你娶我吧,我不介意做小的,我娘要把我村里的员外当小妾,他那么老都可以做我的爹了,可娘说跟他后不愁吃不愁喝,是想不到的福分,长庚哥,求你了,你娶了我,给我口饭吃就行了。”
长庚的嘴唇抿的紧紧的,扭过头去看破月。
破月洒脱的扬扬眉:“别看我,我没问题。”
长庚叹气,回头,歪着头想了会儿,对小芳比划道:“我已经有了妻子,不会再有别人,何况我是哑巴,不是什么良配,村子里的员外有些古怪,嫁给他并不是个好去处,村里的铁栓不错你可以跟你娘考虑一下。”
哟哟哟,真绝情。破月心想。
小芳本来脸皮都薄,也实在是被逼的没了办法才厚着脸皮过来同长庚讲。长庚前些时日拒绝过了一次,今日又再次不拖泥带水的拒绝,她哪里受的了?当下眼睛一闭,又要哭。
长庚没有办法,回头朝破月比划:“你带她进屋,我去做饭,等会儿我们将她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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